他还以为她是逃出宫的公主哩,不过是个御绣师,这么一来,事情可是好办多了。
“老板,你要我,你收留我吧!”她咬紧下唇,细长的美眸微泛雾气。
君还四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你要我留下你,是因为你不想要回宫?”只是因为这件蠢事?
“我……”她不解地睇着他。
“难道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好歹也说说他吧,至少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总会有那么一点点感激,所以打算以身相许……呼!他岂能用这般下三滥的说辞束缚她?
“想法?”
“你!”她是猪啊!
她不是精明得很,还知道要以献身的方式教他臣服,怎么现下却又听不懂他的话了?聪明一点成不成?
总不能要他自个儿开口吧?可他原本就是要开口,只不过被她给抢先了,但如今这局面,教他要怎么说?
“老板?”
见她不解地眨了眨眼,软软的身子就偎在他的怀里。要她了,就是要定她了,不管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留在这儿,横竖他就是要定她了;管她是什么说法,管她,心里怎么想,横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是男人,就不要再婆妈了,要他忸怩得郁闷至死,那他倒不如说个痛快。
“一句话,你要不要跟我一道走?”
“去……去哪里?”
“你是在跟我装胡涂不成?年关将至,我年年都回去广陵,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清醒一点,仔细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要我同你一道回广陵?”
“废话!”他不是说了?
“可……这样妥吗?”绿绣抬眼望着他,心里惧怕得很。“我算是宫里要抓拿的人,倘若老板包庇我,甚至带我回广陵避难,到时候若是查下来,这可是会株连九族的。”
闻言,君还四不禁恼火地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
“嗄?”她不解地蹙紧浓眉。
“我说,你方才不是就想要诱惑我,想要借用轩辕门在江南一带的势力,可以保你留在苏州的吗?你方才那么说,现下却又这么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难不成是在耍玩他?
“可是我怕连累你……”
“怕连累我……”君还四张牙舞爪地暴吼:“你方才要献身,难道就不怕连累我?”
不过是小小的丝造局,她只是个小小的御绣师,能连累他什么来着?想摆平他们,还不简单吗?
“我只是不希冀老板为了要保护我而死,倘若老板要发绣的绣法,我可以告诉你,你大可以不必……”她有些为难地低吟。
她想要献身,只是因为她想要窝在他的怀里,所以才随便抓了个说法。
“啊!”君还四猛地跳起身,难以自遏地狂吼,仿佛是火炉里燃烧的黑炭,在房里暴跳一圈之后,停到她面前。“谁说我要你的绣法?我拿你的绣法,抚慰得了我满脑子的下流想望吗?”
那是什么玩意儿?她以为他会把那等玩意儿放在心上吗?
“咦?”下流想望?
“我要你,我要你啊!我是单纯地要你,所以我想保护你,你到底是听懂了没有?”君还四附在她的耳边怒喝,就怕她又没听懂。“全天下的人都懂了,就唯独你不懂!
说得够明白了吧!他全都摊开来说了,倘若她再不懂……看来,他得要付诸行动让她明白!
“你要我?”绿绣傻愣地眨了眨眼,揉了揉发疼的耳朵。“老板,你是不是醉了?”
她不知道,她压根儿不知道他对她居然有这种心思,看不出来啊!
“我醉了?”他不禁发怒。“你以为我孬得只能藉酒装疯吗?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个有话必说的人吗?”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