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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后来,她却突然改变主意,命人将他与顺公公打入地牢,每天只派一名聋哑婆婆送饭菜。

    至今,已过半月,他没有再见过她一面。

    不知她好不好?若他身分未暴露,十天前本该是他们的成亲日;早已公诸天下的婚礼,却突然少了他这名新郎倌儿,那场面必定十分难堪吧?

    “我对不起你,如枫。”他实在亏欠她太多了,尽管他撒谎的出发点并非为了自己,但西荻国民是人、她亦同,实在没理由为了他的国家,牺牲她一人。

    唉!不过现在说再多也来不及了。眼下他唯一能做的是,尽快恢复功力,以保护顺公公离开地牢、回西荻,向四位皇兄报告他失败的消息,请他们另谋他法解决国内窘境。

    至于他。“呵……”唇边的笑苍凉似十二月的隆雪,他已决定,后半生将永远为弥补她而活。如果她还愿意要他这个傀儡的话,他甘心服下无心果,从此心底只住她一人。

    “常小姐。”顺公公忽地叫道。

    匡云中霍然睁开眼,阴暗的地牢那端,一点光亮缓缓接近;晕黄的烛火下,照出一张惨白憔悴的娇颜。

    他起身,慢步走向她,隔着铁栏杆与她凄然的容颜相对。

    “十五日又两个时辰不见了。”他扬唇笑道。

    常如枫鼻间倏地一酸,如今才知相思磨人,不过十余日,她已想他想得快要发疯。

    “你好吗?”他探出手,抚着她微凉的颊。“你瘦了,是想我想的吧!”

    “唔……呵……”忍不住鼻酸,她流下泪,但唇角却弯起一朵许久不见的笑花。这世上也只有他能够左右她的情绪如此彻底,要她笑就笑、要她哭便哭。

    他美丽的棕眸底添入了几许红丝,看得人不禁心碎。“但你想我一定没有我想你多,因为我比你瘦多了,瞧……”他的手臂穿出铁栏杆拉起她的手,凑近他脸颊。“是不是变得好瘦?可见我是多么地思念你,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夜夜只念你一人。”

    她蠕动着双唇,想开口骂他又说谭话,就像以前那样,与他嬉闹地开着玩笑,将平凡的日子妆点得如虹彩般光辉绚烂。

    但她说不出话来,喉咙像梗着把粗沙,让她满腔言语只能变成一连串无意义的气音。

    “你的无心果呢?拿来给我吃吧!再这样看不见你,我可受不了,情愿吃了无心果,变成木偶也没关系,只要能永远跟着你。”他说得好轻松,话中甚至带着笑,仿佛是个三岁小童正在讨糖吃。

    但她却再也听不下去了,无助的螓首低垂,滚滚热泪灼烫了他的手。

    “如枫,别哭,如枫……”她的泪让他慌了手脚。“你已经不想要我的陪伴了吗?如果是,我愿意走。”

    她摇头、又点头,泪流不止。

    “如枫!”他隔着铁栏杆将她拥进怀里。“我的宝贝,如枫……”

    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啊!为何却无法相守?她的心好痛,好想呐喊!为什么?谁能给她一个答案?

    一旁的顺公公看着这对无缘的有情人,同样忍不住让泪水纵横了一张老脸。

    “云中……”常如枫嗳哑地唤着他的名,深深嗅闻着他的味道,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她一定要努力记住他的一切。

    “怎么了?”匡云中轻应。

    她摇头,再度深吸口气,让她的身体充满对他的记忆。

    好半晌,她头着小手,解下系于腰间的锁匙,打开了地牢门。

    “如枫?”他站在牢里看着她,瞧见她脸上认命似的绝望,心顿慌。“你是什么意思?”

    “我去了趟西荻国,”她说,不仅声音凄凉,连原本笼罩于周身温暖的氛围都变得寒冷了。“也看见你说的人间炼狱了。”她自怀中掏出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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