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该死,我……我根本没脸见你,我不值得你对我好……”
她不断地抓着自己的耳际及脸颊,丝毫不知她那粉嫩的肌肤已让她抓出一条一条红色的痕迹。
睇见她抓伤自己,他倍感心疼不舍,“小千,别……”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她无意识地伤害自己。
“不……”她摇晃着脑袋,眼泪直飙,“不要对我好,我……我真的好该死……”
“不、不,你不该死……”他捧住她的脸,不让她伤害自己,也不让她摇头晃脑。
他强迫她直视着自己,他要她在他的眼中看见他对她的爱。
“我觉得自己好蠢,我……”她凝视着他,但眼中却又盈满心虚及歉疚。
话还没说完,她已哭岔了气地发不出声音。
他感觉得出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的反应及言行举止太不寻常。
然而现在的他不在乎她想说什么,或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他只想让她知道,她在他这里是安全的,是可以放心的,而他,是她可以依靠的人。
“闭嘴。”他突然捏住她的肩膀,“什么都不要说。”语毕,他猛地将她拉进怀里,牢牢地抱着她。
他揉弄着她的头、她的发、她的肩膀、她的身体……像是要将她纳为自己身体物的一部分似的。
在他怀里,她起伏的情绪慢慢地沉淀下来,她不再不安、不再害怕、不再彷徨。
因为她知道……他可以包容她的种种,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他都接受了她。
“别伤害自己……”他紧紧地抱着她,以下巴摩挲着她的前额,“我不准。”
“黑川……”在他的声线里,她感觉到他对她绝对而完整的爱。“对不起,对……对不起……”她潸然泪下,无法言语。
“别说对不起。”他轻轻的端正她的脸,深情而温柔地睇着她。
“是我……是我害死了你的马,还有……”
“我知道不是你放的火,而且我没真心想怪你,虽然我是那么想过。”他安慰她。
“但是我……我自责,要不是我,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说着,她又是哽咽。
看她伤心自责的模样,他感到不舍。
“樱花的事,我不怪你。”他以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我只希望你相信我,你父亲的死真的不关我事。”
她抬起眼睇着他,神情歉疚地说:“我知道。”
“咦?”他一怔。
“我知道不关你的事,我……我一直误会了你……”她垂着脸,幽幽地道。
武次微顿,“你知道了什么吗?”
她扬起头,“这件事跟你无关,我自己会解决的。”
“你解决不了。”他直视着她,神情严肃,“要是你能解决,就不会跑到这儿来。”
她一震,哑然无语。
是的,当她一发生事情时,潜意识里想逃往的地方不是北海道,而是阿苏。为什么?
是不是在潜意识里,她已经觉得这里才是她可以安心躲藏的地方了呢?
“你知道是谁害死你父亲了?”他问。
她摇摇头,不愿告诉他。
这是她的事、是绿原的事,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扯他下水。
“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都有。”她抹去泪水,凝望着他,“这是我们片山家的事,我不想拖不相干的人下水。”
听见她说他是不相干的人,不知怎地,他就是觉得不顺耳且火大。
“我是不相干的人……”他语气带着点愠恼,“要怎样才能叫‘相干的人’?”
她一怔,“黑川……”
“我替自己喜爱的女人出头,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