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爽月步出知府衙门,突然在这里看到一个不该出现人。
那种感觉好像进入姑娘香闺,却看到一个大和尚一样,有点奇怪而且不协调。
「你在这里干么?」
这家伙不在京里享福,跑到疫区干么?
褚严华嘿嘿一笑,「你在这里干么,我就在这里干么。」
他哼了一声,「我来这里视察疫情,你也来视察疫情?」
「那是表面的理由,我说的是私底下原因。」他暖昧的冲着他一笑,一副大家心里都有数的模样。
说穿了,还不是舍不得离开美人太久,怎么样都要跟来。
人家他也舍不得离开他的纳兰太久呀。况且那天她实在太奇怪了,居然泪眼婆娑的叫他忘了她。
这种事不问清楚不行,像胸口插着一根刺,连呼吸都疼。
棘爽月了解的笑了,「原来如此。」
有人假戏真做,真的捆了一个娘子回家。
纳兰再怎么伶俐,碰到了笑嘻嘻、无赖似的褚严华,恐怕也招架不住。
「确是如此。」他突然变得愁眉苦脸,「殿下你春风得意,旁人可就倒足了大楣。」
棘爽月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那人是邵院使的,有本事你同她要去吧。」
若是他的人,他不会小气。
褚严华哈哈一笑,「我要有本事也不用偷偷的跟来,把人抢走就是了。」
「你抢得了她一次,难道抢不了第二次吗?」
「就怕有人来为难我,硬逼着我放人哪。」他叹了一口气,「殿下,你说对不对?」
要是邵译嘉舍不得,又在殿下耳朵旁边细语,那他还不是得乖乖放人。
「会吗?不会有人这么不识相的,放心吧。」
这句话一出,就是他不会插手管了,他大可以用拉、用扛、用拖的把纳兰带回去供着。
褚严华大喜,对他深深一揖,「这次是真的跟你道谢。」
「所以以前都不是真心的?」棘爽月故意装出不高兴的样子。
「有的时候是敷衍的,有的时候是真心的。」褚严华笑嘻嘻的,很老实的说。
「也只有你敢跟我说真话了。」
平常连东流都不能信了,还有谁是他能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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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只是个奴才。」纳兰为难的说:「怎么能跟你们同桌而食?」
「胡说,你是我的姊姊呀。」邵译嘉拉着她,「一家人一起吃饭有什么不对?」
邵仁杰也道:「一起来吧,丫头。」
说完,他似乎觉得不好意思,假装咳嗽了几声就先出去。
「阿爹都这么说了,你不许说不要。」她把她拉着往饭厅走。
「好、好吧。」她勉强跟着她走。
早上她将这阵子发生的事都说给老爷听,还有太子与小姐的关系和未来隐忧。
他听完以后眉头深锁,一言不发,许久许久才问了一句,「译嘉爱他?」
她不能昧着良心说谎,于是坦白的回答,「很爱很爱。」
「那我也不能说什么,谁叫我们邵家原本就欠了他们。」
纳兰一直以为老爷会是最有力的反对者,没想到他居然以一句「欠债论」就不管。
她真不懂,为什么会有谁家欠谁家的这种话出现?
她陷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把她唤回现实。
「娘子,别来无恙?」
纳兰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带你回家呀。」褚严华一脸哀怨的说:「你该不会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