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小楼和华仲阳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少爷,少奶奶,表少爷差人来催过几回了,邀您们去赶庙会呢。"刘姥姥隔着房门,拉长脖子道。
"知道了。"小楼一起身,瞥见华仲阳裸露在被褥外的半个身躯,脸面一红赶紧低垂螓首。
华仲阳邪魁地一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我光溜溜的,还害臊!以前的泼辣劲上哪儿去了!"把她揽进怀里,好仔细地将她看个够。
"别这样。万一教旁人瞧见 "移开他的臂膀,她踱到柜子前,拎出一件月牙白的袍子为他套上。
“原来要等到这一天,你才肯心甘情愿地服侍我穿衣吃饭。”他双手扣住她的小蛮腰,将她举起跨坐在腿上。"所好,从今以后,你完完全全是我的女人了,再不能做些幼稚无知的举动,徒留笑柄。”口气活似个老头子。
“我才没----"
小楼一张嘴,他马上用食指压住她的唇,“不许辩驳。看看我,真心意回答我,你愿意爱我一辈子吗?”他认真的神情,不容她有丁点敷衍。
甭说一靠子了,她甚至不确定有没有爱过他呢。即使两个人已经那样了,她还是没能清楚了解自己的心意呀。她只犹豫了下,华仲阳天大地大的自尊心立即受到严重创伤。粗暴地撇开她,浑身上下燃起怒火,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你心里还有他?"语调中醋意十足。
"谁!"她居然傻兮兮地问。
“装蒜!”他可不容她明知故问。"你和林维淳究竟好到什么程度?"
唉,他指的是他呀!小楼突然该死的兴起想笑的冲动。
"什么程度!暗恋喽。”除此之外,她还能怎样!床垫上那摊殷红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在吃醋!"唔,他打翻醋坛子的样子倒挺可爱的,
"不准给我嘻皮笑脸的。"双臂环到她腰后,把她扣紧在胸前方便逼问:"他有没有……你们有没有……越分际,你知道我的意思。"
一句话说得零零碎碎,神仙才知道他在讲什么。小楼啼笑皆非地望着他。"你的要求未免太苛了,昨儿之前咱们还兵戎相见,只一个晚上,做了呃……一些事以后,就要我由恨转爱,"
"你以前恨过我!"华仲阳打断她的话问。
"难道你没同样的感受!"小楼挣脱他的箝制,理直气壮地反问。在华家谁不知道他们是一对怨偶!
"那是一开始,但渐渐的我就原谅你啦。"
"原谅我什么!"她可不认为错在她。
"很多啦,例如你的浅薄,无知、凶悍,泼辣,和----”华仲阳尚未数落完毕,一只瓷杯已凌空掠过,朝他的天灵盖掷过来。
"嘿!你这是干什么?"他伸手轻易地接住杯子,放回茶几上。
接着连枕头、被单统统丢过来了。
"要不要我数数你的恶行!自大、嚣狂、傲慢、无礼、凶狠、残暴……"叨念了十几个牵强编派的罪状后,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华仲阳吮住她的唇,吸光了口里仅有的气息。
过了将近一辈子那么长,他终于松开她,两眼仍一瞬未瞬地凝视着她。
"我真有那么坏!"他微喘地在她腮上一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