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通血脉,再几个时辰你就会恢复。”
“谢谢。”男子脸色仍然苍白,看起来显得虚弱无力。
“怎么样,你感觉如何?”
男子无力地转转脖子,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还是觉得好难受。”
“肯定是的,你晒过头,差点就死在河边。”衣戚泠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给男子。“喝口水,我想你大概渴了。”
男子接过手后,急急忙忙地将水喝尽。
衣戚泠见状露出浅笑。“真不知道你晒了多久,我娘说你严重缺水。”
“可以再给我一杯吗?”
“当然可以。”衣戚泠又倒了杯水给他。
男子一下子就喝光,然后满足地叹了口气。
“还要吗?”
“不了,谢谢姑娘。”
“不客气。”衣戚泠将茶杯反置,搁在桌上。“对了,我想问你,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京师人,你怎么会倒在河边?”
“我是从洛阳来的,原是上京师游玩,却在半路上与家仆走失,原想循来路回去,不料竟迷路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太阳又大又晒,等到我觉得渴想喝水时,看到那条河,才走没几步,眼前便一黑,接下来的事就都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衣戚泠在椅子上坐下。老实说,她有点不敢看向眼前俊逸非凡的男子,纵使他现在带病在身,却不损他过人的长相与气质。
男子好奇衣威泠怎会这么看他,怀疑地看看自己。“我身上有什么吗?”
衣戚泠被男子的问话给吓着,羞红了脸。“没。”
“真是多谢你们了。”
“没什么。对了,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呢?报官寻人吗?还是你大约知晓你的家仆会上哪儿去?”
“不,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上哪儿去。”男子低头想了想,有点难以启齿。
衣戚泠见状笑道:“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我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你们让我在此休息个几天?”
“这……”
“我的身子一向弱,家里又只有我这一脉香火,我希望能将病养好后再出去找寻我的家仆。待日后找到家仆,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与你母亲的救命之恩。”
“我和我娘都是习医之人,见到患者当然得医治,你就毋需客气。好吧,我先和我娘商量看看,再答覆你好吗?”老实说,她还真希望他能留下来将病养好。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初见他时,她心跳得好快,快得像要从口中窜出般,让她觉得恐惧,不解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常感觉?
这种感觉……是与范诩在一起时所没有的。
虽然她喜欢范诩,范诩也喜欢她,他们俩算是互相爱慕,而她也曾经一度想过要与范诩结成连理,但是,对范诩她却没有过多的感觉。
他照顾她、为她好,她全知道,可在茶楼里,他的所作所为却让她倍觉受辱,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他那样做反而让她看不起自己,是她让他有这种念头的。
“衣姑娘?”
突然的叫唤,令原本在发呆的衣戚泠猛然抬起头,刹那间对上一双英气十足、有力有神的瞳眸,她马上感到一阵燥热,刻意起身回头不让他发现她的失态。
“衣姑娘。”
衣戚泠吸了口气,降低体内的羞热后,带着友善的浅笑回头。
“对了公子,我还没问你的名儿呢。”
男子拱手作揖。“在下复姓长孙,单名烈。”
☆ ☆ ☆
长孙烈连续在床榻上躺了数天之久,躺到连他都不禁怀疑,自己的身子骨会不会因为长期躺在床榻上不动而断裂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