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阿婆,叫他为之气结。
「小声点,别惊扰来河边喝水的小动物。」伊诺雅指著步履蹒跚的犰狳。
没好气的战政斜睨一眼。「你不是说河里有鳄鱼,你想它去送死吗?」
吱……吱……吱……莫札特取笑他的咧开两排猴牙,指指点点的哈哈大笑,惹得他表情变得很难看。
「它说有我在这里,鳄鱼妈妈不敢过来。」你笨死了,一个笨人类。这句猴话她保留不翻译,以免有人动手杀猴。
「我没问你。」战政暗自气恼地和莫札特结下仇。
喔!是她多事了。
好吧!她不罗唆了,继续往水牛区前进,就看他撑不撑得住。
「战政,拜托你别再休息了,不然我们夜宿的地方会是狼群的地盘。」
而她非常不喜欢和狼群首领打交道,它老想著侵犯狮子的领域,邪恶的贪婪,如为私人利益而挑起战争的人类。
永、不、餍、足——
×××
台北,凯悦饭店。
灯光美,气氛佳,琴音悠扬。
一男一女对坐著。
男的高帅挺拔,女的妩媚动人,构成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如倍人一般喁喁私语,谋杀了不少小报记者的底片。
他们不是情人,甚至手都没牵过,单纯的就只是朋友,可是说出去却没人相信,毫无疑惑相信报章杂志的报导。
因为他们的外表实在太登对了,不管怎么搭配都出色,宛如一对壁人令人称羡,无人在乎他们是不是相爱。
一个是商界才俊,一个是全国人民都认识的新闻主播,可是他们交谈的内容永远是另一个男人。
他们从不在意别人的评语,新闻是一时的,交情却是恒久不变,身为公众人物的两人早习惯外界的眼光,不会因此而交恶。
陶清涓。
一个男人的女人。
可是她的男人并不爱她,也不爱其他女人,但是他和她们上床,毫无愧疚感。
这是她的悲哀,一开始就注定的不归路,不愿向命运低头的她始终在赌,用她人生最精华的一段来赌她的爱情。
她很理智,也很死心眼,明知道这条路坎坷又艰辛,仍不畏艰难的一路走下去,没有战友的支持全靠自己的意志力在支撑。
走久了,不累吗?
八年的时间可以建好一条高速公路,而她花了八年还在原地等起跑,枪声未鸣前谁也不能跨过线,一字排开聆听裁判鸣枪。
是累了,她却停不下来,爱情由不得她选择。
她爱著不是她情人的男人,他们的关系建立在肉体上,他不要感情只要欢愉,事後了无牵挂的离开,从不问她是否感到快乐过。
先付出爱情的一方是输家,她深深体会这句话的意义,而且落泪过。
但泪乾了,她还是人前光鲜亮丽的女主播,拥有高薪,稳定的工作以及过人的才智,美貌更是上天的恩赐,她应该满足了。
即使她的心空荡荡的,求不得一份她想要的真心,日子仍然要过。
挺起胸,她优雅的啜饮咖啡,嘴角微扬的笑靥完美得找不到瑕疵,像是主播台上排演好的样版,丝毫不差的绽放最美的一面。
美丽不是武器,但她善用它。
「你还想不开,非钻牛角尖不可,不觉得辛苦吗?」看得旁观者都替她心疼。
「苦也要自己吞呀!谁叫我贪它果实的甜美。」因为摘不到才显得珍贵。
「你喔!稍微放过自己吧!不要指望他会回过头来发觉你的好,他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人家是劝和不劝离,他是劝她早日解脱。
但感情的事最难开解,一旦陷进去便难以脱身,不管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