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你下来,我们谈谈好吗?”他的声音近得就像在她耳边。
她走下床,走到窗边,轻轻掀开窗帘一角。街灯下,伍恶惯开的吉普车停在一旁,他拿着大哥大,颀长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地上满是烟蒂,小芸在一旁绕着。她紧握着话筒,一阵酸楚急速涌上来。
“对不起,我不想与你谈些什么。”晓冽咬咬唇,心里的那根绳子紧紧地一抽,是的,她在说谎,其实她多渴望奔进他怀里,不让任何人夺走他,她不要他属于其他的女人!
“晓冽,你误会了。”伍恶疲累低哑的声音传来,他已经两天没睡好觉了。“我知道我对你隐瞒了一些事实,但是给我个机会好吗?我会源源本本地全部告诉你。”
“是不是太晚了呢?”他与钟浓浓深情相拥的那一幕挥之不去,她本能抗拒地反问着。
“不晚!”他立即否决掉她:“下来见我一面,我们当面谈清楚,晓冽,我受不了见不到你的人,下来好吗?”
那一声软语恳求差点软化了她的心,但是小芸一声无心的吠叫却又打退了她想下去见他的渴望。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居然会想去见他?这太荒唐了,连小芸都是因为她与钟浓浓的相像才来亲近她的,她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代替钟浓浓呢?
或许他叫她下去,只是想跟她提分手的事吧!这想法抽痛了她的神经,她迅速地武装起了自己。
“对不起,我该睡了,你走吧。”
喀喳一声,她切断了电话,为了防止他再打进来,她把电话线都拔掉了,她倒在床上,难以控制的泪水沿着眼角滚落下来。
住院几天之后,钟浓浓在医师的许可下,暂时可以出院回家休养,她不愿回自己的家,伍恶只好安排她先住到他家里去。
“恶,那个女孩,就是你不能与我重来的原因吧?”钟浓浓已换好便服了,她躺在病床上,伍恶正在帮她收拾行李。
才住了几天医院,学生会那些家伙也太夸张了,送来一大堆补品、鲜花、礼物,害他现在要拿麻布袋来装才够。
“嗯。”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钟浓浓温柔地看着他。“我记得当初我爸爸要我与你断绝来往,你很痛心,但是你没有对我极力争取的理由是你不想我跟着你过打打杀杀的生活,也害怕我会被你连累,你不愿见我受到伤害。”
“嗯。”他哼着,继续收拾病房里的瓶瓶罐罐。
“那现在呢?你不怕她受到同样的伤害吗?”她注视伍恶,似乎想从他忙碌的动作中看出什么端倪似的。
他突然停止了动作,眼光直直地看着钟浓浓。“怕。”
他们对看了几分钟。
“再怕也要将她留在身边吗?”钟浓浓也直视着他,在温柔的面孔下,隐隐含着挑战的意味。
伍恶轻轻地点点头。
“为什么?”她的心被刺痛了,曾经她是他最呵护的宝贝,但是他仍然放走了她,没有多作争取地任她投入别人的怀抱,而今他却那样坚持着另一个女孩,用着他过去对她所没有的坚持……
“因为她是我的妻子。”伍恶缓缓地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定义了,直到浓浓出现,他才彻底了解他对晓冽是什么样的感情,晓冽绝不是他对浓浓的移情作用,或许初时是,但后来已经完全不是了,他爱的是颜晓冽这个人,她的性格,她的一切,与浓浓没有任何关系。
她脸色微变。“你是说你们……”他们有关系了吗?那是她与伍恶一直没有到达的最后关卡。
是她听从了父母的安排离开他,与父母安排的好对象在一起,是她先背叛了这份纯稚的感情,但是现在,为什么她会有嫉妒的感觉,嫉妒那个受到伍恶珍惜的女孩,嫉妒伍恶与那个女孩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