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什么问题呢?”钟浓浓楚楚可怜地凝视着他。“你还爱着我,是不是?”
他没有回答,任时间悄然滑过。
她似乎明白答案了,突然地,泪珠涌进了她眼眶里,扑籁籁的泪珠滚落到枕头上去了,她清丽如画的面庞触人心弦。
“你不再爱我了,对吗?”她静静地凝视他。
她早该料到这种情况的,不是吗?当初的背判对他造成无可弥补的伤害和遗憾,那是一段怎么也挽救不回的过去。既然是过去,就该让它过去,她为什么又傻得以为可以重新开始呢?傻气呵!钟浓浓!
伍恶拿面纸为她擦掉成串眼泪,那泪渍犹存的面颊蓦地让他心头一紧。“浓浓,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
钟浓浓伤心欲绝地望着他,吸了吸鼻子,唇际挂着一抹可怜兮兮的笑意,凄凉地说:“可以是朋友,但不可能是情人,你不必对我感到抱歉,我知道现在的我已经配不上你了,我是残花败柳,你又怎么会要我呢?”
他突然恼怒了起来,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箝住了她,声音变得粗鲁而沙哑:“我不许你这么做,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纯洁的女孩,我不会忘记你是怎么代我受伤的,我记得你的每一件事,你的一颦一笑,你喜欢的诗词歌画……浓浓,拜托,快点好起来,我不准你自暴自弃!”
那一年,他们在街头相遇,她被误认是他女朋友而遭黑道仇家砍伤,素昧平生的她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地倒在他怀中,却没半句怨言,从那时起,他就发誓要好好保护她一辈子。
她像个天使一样的降临在他的生命中,他们拥有许多欢笑和许多回忆,初吻、承诺,以及数也数不清的欢笑,一同规划的未来。但是这个小天使有一天却飞走了,飞出了他的世界,飞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他曾等待过,曾盼望过,但等她终于回来时,他所等到的,却是一只折翼的天使。
“哈罗!打扰啦!浓浓好点了吗?”
当那一窝蜂的人冲进来时,他们还紧紧相拥着,想分开已经来不及了,他一转身接触到的就是晓冽那双冷冷的眼睛,她眼珠深黝黝地盯着他的脸庞,像个陌生人一样地盯着。
“完了,帮了倒忙。”章狂难得自责,他以为硬叫纱纱去把晓冽骗出来一起探病会对伍恶有帮助,起码大家面对面说个清楚也好,哪知道他们这对缠绵的旧情人会在病房里搂搂抱抱,这下子画虎不成反类大了吧!
晓冽转身就走,够了,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晓冽!”伍恶急得想追出去,他不能任她误会,外柔内刚的她,他怕她会以决裂的方式向他道再见。
“恶……她……”受了太多刺激又蓦然地见到一个与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他怀中的浓浓又昏倒了。
“叫医生!”病房内又是一团混乱。
他没追上来,他并没有追上来。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他选择的是那个女孩,而不是她,她只是个替身演员罢了,真正的主角到的时候,她当然要识趣的退场。
可是,天呀,为什么她的心会好痛?深切的悲哀和刻骨的痛楚箝制住了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那尖锐得像撕裂般的感觉狂猛地侵蚀着她每根神经,她呆坐在房里,一坐就是一整夜。
这是她有始以来过得最糟的一个春假。
“小姐,你的电话,同学找你。”王妈进来通报,还顺便端了一碗热腾腾的肉片粥进来,语重心长地劝着:“小姐,你晚上什么都没吃,先生、太太明天就回来了,你多少得吃点东西才好。”
“放着吧!”打发走王妈,她接起电话。“喂。”
“晓冽,是我。”
她心脏狂跳,泪水迅速地模糊了视线。
“晓冽,我就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