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独一无二的甜美嗓音突然自身后响起,让易验宬整个人倏然由椅子上站了起来,全身 肌肉紧绷到最高点。
老天!求求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告诉我是她,真的是她。
紧张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害怕倒还比较实在,因为他真的受够了那种希望落空的感受 ,那种心脏在恢复跳动后却又突然停止的失落。所以他放慢速度,认真而仔细的感受心跳的 感觉,因为他一点也不能确定,下一次感受心跳会在多久之后。
熟悉的倩影由他眼角跃入他眼中,使他的心跳在瞬间加快了一倍,来不及等待身体的转正, 他的颈子已迫不及待地转动,深深地将她纳入眼中。
是她!真的是她!那个让他踏破数双铁鞋却依然遍寻不着的妻子!
天啊!他不是在做梦吧?
“玫……”他才开口,眼前的她却整个人从他眼前瘫昏了过去。“玫君!”他大叫的冲向她 ,在她的头撞到地之前,千钧一发的将她接进怀里。
而这一幕却看得一旁的许瑞邻和陈经理皆傻了眼。
“验宬,你认识敖小姐?”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拥进怀里,又怜又爱的凝视她早已昏厥的 脸,许瑞邻忍不住开口问。
易验宬没有回答,只是将敖玫君整个人抱了起来。
“对不起,许总经理,可以借你的休息室一用吗?”
尽管心中的疑问快将他整个人撑破,许瑞邻还是闭紧嘴巴点了点头。
“谢谢。”
易验宬在他的带领下,将敖玫君抱进总经理室附属的小套房内,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
“需要我替你叫医生吗?”
“如果不麻烦的话。”他的视线没一刻离开过她的脸上,像是这一移就会再度失去她一样。
“当然不麻烦。”许瑞邻又看了他一眼后才离去。
身后门一关,易验宬再也抑制不住的伸手轻抚这张让他思念了三年多的脸庞,她的颊,她的 眼,她的鼻,她的唇……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三年前,除了助她行动的必要接触外,他从未像这样碰过她,而她甚至还是他的妻子。
她的离开是有迹可寻的,因为三年前的他实在太差劲,结婚将近半年,除了道义上的帮助, 他丝毫没有尽到为人夫的义务与责任,还在她主动的亲密举止下落荒而逃,甚至一逃就是一 个星期,把她一个行动不便的女人丢在家里。
如今,她的脚好了,是遇见了什么名医,或者是全靠她个人的努力呢?
亲眼目睹过她的决心与毅力,他不以为这点不可能,只是在这期间,她一个人又吃了多少苦 ?
瘦削的脸庞,苍白的气色,在他记忆中,除了他们初识的那一段期间,她的气色是不错的, 其余时间她似乎都是瘦削多过丰腴,苍白多过红润。
这,又是他为人夫的另一条罪状。
三年前,当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进阔别了一个星期的家门时,他完全没料到等待在他眼 前的只剩空屋一栋。
他承认没见到她时,他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接着手机内的留言则让他完完全全的忘了她, 并抑制不住兴奋的立刻回电给夏郁蓉,表示他愿意见她,并暗示愿意与她重修旧好。
他是多么的深爱夏郁蓉,他一直这样以为,然而事实上呢?
他之所以会接受敖玫君,是因为她长的像夏郁蓉,然而除了第一次再会的见面之后,他开始 不能自己的在她脸上寻找玫君的气韵,以及喜、怒、哀、乐,还有玫君为他烧饭时的专注, 为等待他赞美时的紧张,为他卸去她衣裤时染上颊的薄红。
直到那时,他才知道玫君早已在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