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占据了他心中一块位置,至于那位置有多大, 他当时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当她由槁木死灰变得积极进取时,他那早已随着夏郁蓉而走的笑 容再度回到他脸上;当她开始为他烹煮晚餐时,他每天上班后总是迫不及待的等待下班;而 当她不小心被烫到时,他直觉的紧张与害怕也不是作假的,也正因此,他才会霸道的不许她 再进厨房。
这些,或许他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的,然而在他们相处的最后一晚,当她要求他与她做爱 ,以及在半夜贸然爬上他的床时,老天,当时的他怎还能欺骗自己对她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他之所以落荒而逃,逃避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因为他竟然想要她!
终于良心发现,在她离家后不知过了第几天,开始寻找她的踪迹。
他一直以为一个行动不便的女人应该很好找,因为她没有家人,能去投靠的也只剩下寥寥无 几的朋友,没想到这一打听,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
生平第一次感到茫然不知所措,他无法想象行动不便的她,一个人在外头要如何生活,尤其 在他又如此深深地伤害她之后?
他一个人待在屋内想象她现在在做什么,人在哪里,而与她共组家庭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 却不断地侵扰着他。
思绪间,他像是看到她在厨房为他打理晚餐;像是看到她推着轮椅迎向他微笑地说着“你回 来了”;像是看到她关心的凝望着他,有一句没一句的企图解放他为公事而积压了一整天的 心情……
还有像是看到她以伤心欲绝的眼神紧瞅着他,最后却强颜欢笑的以一句“没什么”带过。
嫁给他的这几个月来,她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生活在这个屋内?
她曾说过,为了报复他害她残废,她绝不会让他好过。现在想想,她对待他的一切,没有一 丁点是为了让他不好过,相反的,她所做的一切,出发点似乎都是为了他,而他呢?却从未 让她好过一天。
过多的想念变成了思念,思念却不甘成为怀念,他不断地在寻找她,连夏郁蓉是何时从他生 命中消失的都不知道,然而,她却犹如气泡般的消失在这个地球,甚至于整个宇宙里。
三年了,往事不断历历在目,尤其在最后一夜他拒绝了她的求爱,她脸上出现的那种伤心欲 绝的神情,让他连续一年里皆是夜夜恶梦。
他真的好害怕她会一时想不开而走上绝路,还好这一切只是他在杞人忧天,她现在不正完好 无缺的躺在他眼前吗?
身后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让他迅速地收回留恋在她脸上的手,易验宬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过 于激动的心情后转头。
“医生来了,这位是我的家庭医生,Dr.张。”许瑞邻侧身让跟在他身后的医生进入房内。
“谢谢你,许总经理。麻烦你了,医生。”易验宬从床边起身道。
Dr.张点了点头,立刻走进床边替敖玫君诊视。
“她怎么了?Dr.张。”许瑞邻问。
“没大碍,也许她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会突然昏倒,身体方面倒是正常。”Dr.张说 。
许瑞邻若有所思的瞄了易验一眼,又转向Dr.张。“这样吗?谢谢你,Dr.张,还麻烦你亲 自走这趟。”
“哪儿的话。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Dr.张起身道。
“谢谢你,医生。”易验宬说。
点点头,Dr.张转身离去,而连同送他出去的许瑞邻也没有再回到这个房间来,易验宬再度 坐回床边,目不转睛的凝望昏睡的她。
她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呢?她是因为突然看到他才会昏倒的吧?那么他是否可以因此而揣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