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叮咚声吵醒整理客厅整理到累瘫在地板上小憩的沈宁熙,她吃力地睁开眼,橕起身,边瞄了眼时钟边走向大门。
玩到凌晨两点,真有他的,头一次就将人类玩乐的精髓给摸透了?
拉开门。「不是叫你自己爬门缝——」她猛然将后头的字全吞回嘴里。
「嗨,沈姊。」
门外站着阿太和阿郎,一人一边橕挂着比他们高出一个头的黑澔,讪讪地向她挥手打招呼。
「我们下知道澔子住哪耶。问他他又只会叫你的名字,我们看他真的暍太醉了,所以只好拖他来找你,下过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我可以让澔子睡我家,反正我睡双人床,不差多塞一个人。」阿太说道,扶着人高马大的黑澔上楼让他说起话来有点喘,也因为喘,嘴里的酒气更是弥漫。
「你们跑去喝酒?!」沈宁熙口气懊恼。
她竟然忘了男人凑在一块时难下成还会去泡沬红茶店喝红茶聊心事?没来杯酒助兴纔有鬼!可是……黑澔会喝酒吗?他的酒量好吗?他有没有胡言乱语?有没有在店里藉酒变身?!
「因为澔子说他没喝过酒嘛,所以我们……」阿太搔搔头,笑道。
「他喝了多少?」怎么好像醉到不知天南地北,还得劳人「架」回来。
黑澔脑袋无意识地在脖子上滚动,那双半张半合的黑眸下知到底分下分辨得出眼前的人是谁,唇畔还是傻憨憨的笑,完全没发出酒鬼般大吼大叫或吵闹不休的酒醉丑态。
「四、五瓶海尼根吧。」
「把他扶进来。」沈宁熙让开一小条路,阿太和阿郎随即将黑澔搀扶进屋,阿太还因屋子里太昏暗而没注意到地板上弃置的厚重书籍,差点摔了一跤。
「小心。」
沈宁熙打开了客厅大灯,一屋子的凌乱让阿太和阿郎看傻了眼。
哇拷,这屋子是遭原子弹轰炸还是一整座牢狱的小偷全给出动搜括呀?怎么乱成这副鬼样子!
「沈姊,你家遭小偷了?」还是本来就乱成这样?
「嗯。」她回来时也被小小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跑错楼了,不过她的住家上空下空,鬼屋的摆设也比她家来得整齐。「把他放在沙发,等等。」她先扫下占据在沙发上的一大排散书。「放上去。」
阿太和阿郎照做,沈宁熙也拧了条毛巾回来替黑澔擦脸。
「沈姊,可以把澔子留在这里吗?」阿太多此一举地询问。从沈宁熙的态度来看,根本就像是老公醉得不省人事回家,老婆手忙脚乱地帮他张罗一切,而他和阿郎的角色就是老公的酒肉朋友……
「难道你们要再扛着他下楼?」沈宁熙反问。
「我是怕他给你带来麻烦。」他们是拗不过黑澔的醉语,纔碰运气将他扛到沈宁熙这栋传说中的鬼楼,本以为沈宁熙会回他们一句「我和他不熟」而关门不理人,谁知道她的表现出人意料。
「这也不是第一次麻烦了……」她都快习惯成自然了。沈宁熙非常小声的嘀咕。
若是她让阿太和阿郎再将黑澔扛回家去,那她的麻烦纔真正叫大。
谁晓得黑澔会不会半夜睡到入眠,梦到什么猫追老鼠的情况,不自觉将自己想成那只老鼠,在别人家变身?
「让他在沙发上过一夜没关系。」沈宁熙这纔察觉自己的反应太反常了,完全不该像是一个和黑澔毫无瓜葛的新同事,她放下毛巾,决定退到一旁假冒旁观者以挽回劣势。
「宁熙,冰冰凉凉的……好舒服……」黑澔闭着眼睛,揪住沈宁熙的衣袖不放,硬是要她将手掌再搁回他脑袋上。
沈宁熙真想挖个洞将黑澔给埋了!她尴尬地看着阿太和阿郎苦笑,想解释黑澔是因为暍得太醉纔会胡言乱语,又恐越描越黑,倒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