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豪爽一笑。
「澔子的心意我和郎哥都知道了,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啦!太晚了,我们就下打扰你了,明天见,沈姊。」
沈宁熙怔仲一会儿。黑澔的心意他们都知道了?什么心意?等她回过神,阿太和阿郎已经出了门门,她只来得及对两人说了句:「谢谢你们,再见。」
阿太和阿郎回给她一个笑容和颔首,替她将门带上。
沈宁熙的视线再回到沙发上,黑澔「人」影何在?现在瘫在上头的只有一只鼓着啤酒肚的灰鼠。
时间算得真准。沈宁熙在心里小小给他拍手两下,不知该说是黑澔好狗运还是老天爷眷显,让他再次保住了秘密。
「不会喝酒还灌这么多,不怕橕破你的小鼠肚吗?」说不定她手指在他肚子上用力揉搓两下,他还会喷出一道酒泉哩。
「宁熙……我想吐……」黑澔捂住自己的嘴,觉得胃肠像是被人使劲扭转拉扯,唔……
「好,慢点吐。」她抱起他,来到厨房流理台,手指下忘在他鼠背上替他轻拍几下。一这也算是种体验嘛,人生第一次暍醉狂吐。酒这种东西,你一定是听过而没尝过吧。」她很坏心地说着风凉话。
「好难过……」呕!
「我泡茶叶给你解酒。捧着。」她递给他一个纸杯,应该够他吐了。号脚从上方壁柜里拿出茶包和小锅子,盛水烧开。
「我吐完了……」虚软地推开纸杯,他半瘫在流理台上。
沈宁熙再抱着他回客厅沙发上躺平,他一身散落的衣服先塞到角落。
「我以后绝对不要参加什么欢迎会了……」这种难过的滋味尝过一次就够了,比他前次跳海还难过……「宁熙,你也喝过酒吗?」
「很少。」她又没什么朋友,谁会约她去喝酒呀。
「千万不要,暍醉很难过的……我试过就好,你把我当成例子,看我的下场就好……」这种折腾,让他尝就好,千万别换她领受,很难过的……
看她难过,他也会难过的。
「不会喝酒就下要喝,你不会点柳橙汁还是可乐什么的吗?」一开始就以当酒国英雄为己任,太猛了吧。
「我怎么知道会这么难过……要是你也一块去我就不会喝这么多了……」
「怪我呀?」她扫来一瞥。
「不敢啦……」他哪来的鼠胆,只是小小抱怨而已。「宁熙,我觉得眼前一直有幻觉耶……」
「那是暍醉酒的下场。」
「屋子里好乱,那个柜子本来不是在那边?书应该是摆在那边那个书柜,可是那个书柜也倒在另一边,那边的位置原来有个花瓶,插黑漆漆的花……」
他的手在半空中指来指去,每一处的家俱都大大移位,家俱里的小摆饰全扫到地板,他的视线回到沈宁熙脸上,明明望着她时,不觉得她的五官有错乱或挪栘的现象,目光再调回屋里,幻觉还是没消失。
「你问我,我问谁?你没看到幻觉,因为我看到的情景和你一样。大概是闯空门的小偷弄乱的。」虽然非常诡异地没被偷走一分一毫的钱财,只留了一地狼藉想操死她。「我在想,那个小偷可能是外地来的,这栋房子自从被传为鬼屋后,没几个人敢进来行窃,连铁窗都可以不用装。」所以她向来没去理会过什么门户安全。
黑澔瞠着眼,若有所思,酒似乎也醒了数分。
「你在想什么?」她发觉他的不对劲。
「宁熙,如果不是小偷……」
「不是小偷还能是谁?我的屋子没几块钱可以找,难道……」她望向他,而黑澔的回应却是点头证实了她心里的猜测。
「对,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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