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火地转身。
殷垩微怔,可为了男人的自尊,他不愿再次低头。“不跟你这不可理喻的女人争辩了,无聊。”说完,他忿忿地转身离开房间。
离开令他不知所措的纪柔慈,他无奈地轻叹一声,自己的口不择言又得罪了她;看来他们之间要和平相处,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宣布停火的宣言还没降温,两人的战争又再次被掀起,殷垩忿忿地不再走进纪柔慈的房间,将自己独自关在书房里。
他实在想不透,她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他的怒火。
今天一整天都没见纪柔慈的人影,据伊雅回报,她交代了今天她要在房间里待一整天,吃的全由伊雅送上楼。
殷垩起先还乐得耳朵可落个清静,至少说话时不用争锋相对。
他通知猎人亲自送邀请函结布汶,并邀请其他尼泊尔的政要和富商明天前来家中一聚。又吩咐厨房准备宴会所需的一切用品和食物,要求做到尽善尽美,不能有一丝的瑕疵。 提及瑕疵,最令他担心的是纪柔慈这顽劣。
执拗的女孩,他期盼明天她不要出错。
一整天在无声息中悄然过去,纪柔慈始终没跨出房门一步,这异常的情况令殷垩忐忑不安;没有与她斗嘴,他好似少了什么似的,今他倍感无趣。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无法将她的影子从脑海里去除,她的刁顽笑靥占据了他白天每一个思绪,甚至晚上的梦。
见伊雅手捧着晚饭从他身边经过,他连忙叫住她:“伊雅。”
伊雅听话地停住脚步,抬头迎视着他。“先生。”
殷垩来到她的面前,瞄了眼她手中的饭菜。
“这是要送给夫人的吗?”
“是的。”伊雅不敢欺骗他。 “交给我,我送上去。”
“这……”伊雅面有难色地望着他。
殷垩不等她说完,硬是从她的手上夺下托盘,径自走上二楼。
来到房门口,他用脚踹开房门。“吃饭喽!”
纪柔慈先是吓了一跳,转身正准备破口大骂,却在听到殷垩的声音时阴郁着脸,双手抱胸地瞪着走进来的殷垩。“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殷垩甚觉好笑。“啃,都已经过了一天一夜,火气还没消啊!”
纪柔慈听出他的揶揄,连忙跑到他的面前。
“你是来跟我陪不是的?”
殷垩敛起脸上的笑容,斜睨她一眼。“我是怕你饿得哇哇叫,所以送吃的上来,真不知道你这女孩脑子里装了些什么,一天到晚就想逼我跟你道歉。” “认错又不会让你少块肉。”纪柔慈嗤哼一声别过头。
“既然你说认错不会少块肉,那你为什么不先跟我认错?”殷垩讥讽。
纪柔慈跺脚娇喧:“我又没错,要我认什么错!”
他不想继续与她争辩。“吃饭了,等你吃饱才有力气继续跟我吵。”
纪柔慈气呼呼地嗤哼一声,一屁股坐在地毯上,看着眼前的食物。“我没胃口。尼泊尔人只吃这些东西吗?”
“这些都是当地的主食,爱吃不吃随你。”殷垩冷然道。
纪柔慈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猛然站起来。
“我不吃。” 殷垩怒不可遏地趋近她面前,举起手愤怒得想要打她,纪柔慈没有畏缩,张着图大的眼直视着他。
“该死!”殷垩垂下手,离开她的视线。她为什么要顽固地挑衅他?每一次都逗得他想动手打她。
他偷觑着她,只见她静默不语地站直身子,下颚坚决地抬起,这个样子令他想起在风筝会场上抓住她的那一刹那。
他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声,知道自己绝对无法让她温驯,更不可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