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女郎如同腊像般的躺在那里,雁菱简直没法子说出心中的震撼。虽然父亲 也已经是植物人状态,但因为是自己朝夕相处的至亲,所以她每见到父亲,就感到难过 。
而见到沉睡中的琇芸时,雁菱总算可以体会到琰立的心情了。她是这么的年轻,光 滑的肌肤有着黯淡的光泽,她的长睫毛在眼窝处投下深深的一片阴影,除了随着呼吸器 而上下起伏的呼吸之外,她完全像尊雕像般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就是琇芸,我妹妹。」琰立将雁菱放在琇芸床前的椅子上,语气中有掩不住的 激动。
「她长得好漂亮。」雁菱几乎要看呆了的喃喃说道。
「琇芸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脑筋很好,她念的是医学院,打算毕业后当医生救人。 」琰立拿起毛巾,温柔地为琇芸擦拭着额头和脸颊。
雁菱几乎着迷地看着他的举动,真是想象不到琰立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她在心中 告诉自己,但随即又被自己的想法所惊吓到。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对他的言行举止 特别注意呢?
「我们明天就开始沿他们的路线出发,我已经大致将他们所走的路线都整理出来了 ,他们所走的路线很像是在观光,大部分的行程都是在著名的观光区。」他说完顿了一 会儿才接着说下去。「雁菱,妳的身体受得了吗?」
「可以的。」雁菱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在期待着这次的旅程了,地眨动长长的睫毛微 微一笑。
琰立必须费很大的劲儿才能使自己的呼吸恢复常态,就在那一剎那间,他发觉在内 心深处的某一点,有某种情愫已然滋长,这使他几乎要没法子站稳身子,因为这太不可 思议了,这个女孩子之于他自己仍可说是个陌生人,有这种可能吗?我对她动心了?
「嗯,那我先送妳回房休息。今天起妳不要再住在那个房间了,那些人会袭击妳一 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琰立说着伸手去搀扶她。
想到这一连串的暴力事件,雁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手 是颤抖的如此厉害,只是她已经搞不清楚,这究竟是因为害怕,还是由于心中那股愈来 愈令她困惑的感觉所引起的了。
沿着长长的走廊,琰立扶着她站在一扇门外。门应声而开,她睁大眼睛地看着自己 的行李已经被移到这房间,室内是温暖的浅棕色调,混合有墨绿色的装潢,所有的窗帘 、床罩和地毯,则是以酒红为基调,配合上其它活泼缤纷的色彩。
「这是我的房间,从今天起妳住这里。」琰立走过去推开了另两扇门,一扇门后是 浴室,另一扇门后则是有张大桌子和整面墙都是书的书柜,似乎是间书房的样子。
「我睡在书房,这样一来,妳在这里有任何状况,我都会知道,并且可以保护妳。 」
心中深感不安,但雁菱却也找不出话来反驳他,因为自己心知肚明,他说的不无道 理,所以她只是默默地拉起床罩,以最快的速度滑进被单中休息。
「雁菱,妳想说什么话吗?」看到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琰立俯身看着她,轻声地 问道。
「没什么,琰立,我觉得很害怕。」
「不要怕,我就在隔壁,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到妳。绝对不会再发生了,相信我好 吗?」琰立像是立誓似的告诉她,但心中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因为这整件事都还是如此 的浑沌不明,敌暗我明的令人摸不着头绪。
「我相信你,琰立,我必须相信你,不是吗?」雁菱哀伤地笑笑,语气中充满了无 奈。
「不要想那么多了。明天开始妳就拋开一切,像个观光客般的尽情游览澳洲吧!
至于找出凶手的事,就完全交给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