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从恐怖的梦魇下惊醒过来!
韩纱睁开眼,眼前却是」片昏暗,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急促起伏著,得拚命吸气才能活命。
一会儿过後,眼前才渐亮,也才确定出自己还能吸得到空气,她慢慢地看清楚眼前一切——床旁的纱幔是那样的熟悉,身上盖的被褥都是她看见过的。
她在凤花楼内?
她怎么会在这里?
难不成先前的一切都只是在作梦。
「怎麽了?你又作噩梦了?瞧你吓得一身冷汗。」伏衣拧来一条巾子坐在床畔想替她拭去额上的汗珠。
她恍恍惚惚地望著他,突然防卫什麽似地向後缩,虽然退无路,她还是想求个心安。
「我怎麽会在凤花楼里?我记得自己明明是在一间破庙中的……」
「是我救你回来。」瞧她这麽紧张,肯定不让他亲近,热巾子只好放下。
「你救我?」她狐疑地眨著图眼。
「你怀疑?」
「你什麽时候救了我?」
「凤晚对你下毒,我救你活命。」他好脾气地解释道。
醍醐灌顶……她想起来了,「聚情谱」、追逐、逼迫、下毒,一连串的经历闪过,并非梦境,而是真真实实地发生过,那麽——她小手紧握成拳。「你胡扯,你才没有救我,你是害我才对吧,你追著我不放,让我到处躲藏,然後又在破庙里逼迫我,接著又找人下毒害我。」
「我没有找人下毒害你……」
「你有!」她一口咬定。「你命令凤晚下毒杀我!」
伏衣叹口气。「纱儿,倘若我命令她杀你,你现在焉有命在,老早见了阎王。」
「你在演戏嘛!」她坚持己见道。
「我何苦对你演戏。」
「你想诈骗我的*聚情谱*。」
伏衣沈静下来,不喜欢她散发出来的拒绝气息,她又将他摒除於心门外,而他极其厌恶这种感觉。
他忽然朝门外一喊。「凤晚。」
门扉打开,凤晚巍颤颤的身子立即跪在门前,苍白的嘴唇颤抖地解释道:「韩姑娘,下毒之事全是奴婢的主意,全是我自作主张,与公子无关,请你别误会伏衣公子。」她是否可以活下去,全在韩纱的一念之间了。伏衣召她前来认错时已经挑明,得不到韩纱的谅解,唯有死路一条!
她自称奴婢,又跪著她,凤晚可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怎么愿意这么做。
大大的图眼狐疑地观了眼伏衣,然後试探地问著神色惶恐的凤晚。「你是不是受制於伏衣的威胁,才不得不跟我道歉?」
一听她起疑窦,凤晚抖得更厉害。「请韩姑娘相信奴婢的解释,是我居心不良,为了接近伏衣公子才把你当做是眼中钉,想藉机除掉你。是我心术不正,绝对与伏衣公子无关,请韩姑娘明察。」
「是这样吗?你不是受到伏衣的指使才下毒杀我。」
「不是不是,奴婢不敢欺瞒韩姑娘,请你相信全是我一人所为。」眼看她就要叩首拜伏。「请韩姑娘相信我。」
「别这样。」她仓皇地阻止。「凤姑娘快请起,别拜我,也别跪我,我受不起埃」
「可是韩姑娘得相信我,还要赐我无罪。」
「纱儿想不想惩罚凤晚对你的无礼。」伏衣不安好心地在旁给建议。
「惩罚她?」韩纱不可思议地经嚷。「我怎麽可以惩罚她。」她又不是魔鬼,而且凤晚抖得骨头都快散开来了,她都看得於心不忍。
凤晚大喜道:「韩姑娘愿意原谅我了?」
「你就这麽轻易地饶恕她。」明知她的性子,伏衣仍然不以为然。
「只要你以後别再随便施毒杀人,我就原谅你,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