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有意思哪!」凤晚婀娜多姿的身形出现在床畔,瞧见榻上的景况时,脸色变得好诡异。
一位侨憨的可人儿躺在床榻上沈沈睡著,皙白的脸颊蒙上一层红赧,像是宿醉未醒一般,不过倒是睡得挺香甜。
而另一位俊美公子则清醒地侧卧在她身旁,优闲地把玩可人儿被散的乌丝,状似随意却又让人感受到他的守护意味,如同在呵护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凤晚敛下、心头的妒意,强扯笑容道:「姑娘们明明告诉我有两位公子要点召我,而且还是两位染有断袖之癖的美公子,怎麽才经过一个晚上,其中一位美公子却变成了姑娘家?」她一返回凤花楼,姑娘们便叽叽喳喳地诉说著昨晚的奇特遭遇,她虽然心里有数找上门的是何方人士,不过没料到其中一位竟是个姑娘家。
「你就是凤晚?」伏衣淡淡问。
「是的,公子,凤晚向你问安。」她盈盈一福。
伏衣将视线移到韩纱脸上,见她仍然安稳地沈睡著,不愿吵醒她。
倒是韩纱单纯无垢的脸蛋与妩媚动人的凤晚相比较起来「云泥之别。」伏衣比较道。声音虽小,却是清清楚楚地传进凤晚的耳朵里。
凤晚不悦极了,却得忍耐著。「公子是指我比不上榻上的娇人儿。」竟然说她是泥是土,见不得人。
「你不认同?」伏衣反问道。
凤晚收紧下巴,忍住欲炸开来的怒气。「不敢,奴家承认身分卑微,既然来到青楼院,即使卖艺不卖身,也已经沾染上了流气,由日然比不上不染尘埃的闺女。」
伏衣起身下榻。「你倒挺有自知之明。」他放下床幔,遮住韩纱的睡姿。
眸光更冷了。「公子非常疼爱床上的姑娘……」甚至不惜贬低她。
「疼爱……这丫头总说我欺负她。」话语虽然像是在指责,但听来就是有种暧昧戏谑的意味。
「公子说笑了。」
伏衣忽然回首,盯著她不放,冷冷的口口光凝冻著她的四肢百骸,凤晚不安地僵祝「第一次见面,你的表现挺不错的,不卑不亢,著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凤晚的胆量极大,不过也该具备这般胆识的女人才敢跟他过招吧。
凤晚僵硬地称谢道:「公子过奖了,毕竟奴家见过许多大场面,反应自然沈稳些。」
「沈稳到不必问我的身分,也不问我为何而来,就知道我是谁?目的为何?」
她吞了吞口水。「想必你就是路止公子的主人伏衣少爷,而来凤花楼找奴家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一块羊皮卷。」
乌眸闪烁冷邪光芒。「你很聪明,可是聪明的人通常会比较早死。」
「公子想杀我。」她的笑容冻祝「是想。」
「你——公子有自信杀得了我?奴家施毒的本事可是天下皆知。」
「你这麽厉害?」合黑乌眸流转著诡谲之气。
凤晚极力保持冷静,不许自己泄漏恐慌。
她走到桌前倒出一杯香茗,款款移步到他跟前,迎上他的眼,将杯缘递到他唇畔前。「公子不信的话就来试一次吧!」
对峙的面孔杀气横陈,就在即将爆发时,一道迟疑的询问介入两人之间。
「你们在做什麽?」韩纱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己身无一物,惊吓之馀赶忙用被子盖住裸身,掀开床幔想瞧瞧究竟发生何事,哪知却见到几乎黏在一块的两张面孔,一颗心陡然落至谷底。
「姑娘醒了。」凤晚连忙放下茶杯,感激她适时醒过来,否则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呢。
「你们在做什麽?」韩纱细声细气地问道。她试图要忽略恶劣的情绪,可是却做不到,她忘不了他们刚才亲密的「接近」。
「姑娘放心,我们什麽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