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他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不……不是……”他喘了一口气。“我……只是……”仍然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守静终于瞄见他脸上的神情。伟大的疯子虚确实流出泪水了,不过是笑出来的。
天杀的!她替他担心半天,结果他却在嘲笑她!
她横眉倒竖,猛地抡起粉拳攻击他。“去死啦!你笑什么?我长得很好笑吗?笑笑笑,当心笑掉四颗门牙外加假牙!”
“嘘!别吵醒底下的人。”他单手便收住她的花拳绣腿,轻轻往前一扯,守静登时沦陷进他的胸壑。
粉馥馥的苹果脸碰触到硬实的胸肌,灼热感彷佛升烈了数十倍。若刚才的温度称为“发烧”,则此刻的反应则应该列为“”。
男性特有的体味侵入她的鼻尖,硬硬的、阳刚的,混杂著几分尘土和汗水的风霜,闻起来舒爽而具有安全感,刺激著她的嗅觉感官。她忽然不想爬起来了……
“你睡著啦?”他低声在她耳畔打趣,嗓音出奇的沙哑。
清丽圆润的苹果脸登时赧红成云霞。
她发痴了吗?居然不害臊地赖在一个大男人怀里。她手忙脚乱地撑起自己的纤躯,正想辩明些什么,屋顶下的春天却又传出要命的荡吟声──
“讨厌,你别碰人家那里。啊……”
守静几乎没有勇气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她明白此刻的时机太过扭捏而尴尬,却又说不出自己如此怯缩的主因何在。毕竟是她主动提议要“看热闹”的呀!
“我……嗯……天色不早了,咱们赶快走吧。”她匆忙自他怀里撑坐起来。
修长的手指贴上她的背脊,轻轻施出两成力,她立刻抵受不住,咕咚一声倒回原先的位置。守静错愕地抬头,夜光将她的惊羞现形得一清二楚,却隐藏住他的表情,只有一对炯炯有神的瞳眸辐射出光华。
他想干嘛?
“你知道吗?”封致虚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刚才提出的问题属于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范围──我好心让你‘意会’一次如何?”
说完,不待她回过神,热唇封住她的樱桃小口。她彻彻底底地震骇住,而迷惑的感觉和讶异同等强烈。
他……他究竟在做什么?
守静张嘴想发问,他马上掌握大好的机会,舌尖侵入她的唇内。
他的舌头闯进她嘴里做什么?会不会很不卫生?她从来没见过任何人这样亲吻的,除了屋内那对奸夫淫妇。而且,这种感觉似乎……太过亲腻了。但是,她喜欢。
她握成拳头的双手自动松开,软软地攀上他的后颈,试探性地揉捏他难驯的发根。
单纯的吻,却引发不单纯的效果──奇异难耐的热度在他们之间节节窜升,她能够感觉到他的体温,品尝到他的滋味。
他几乎不想停止这个灼人心魂的烈吻。她的气息清涩甜净,宛如深山中的清泉,完全不曾被凡俗的人类跋涉过,他是第一个接触到水流中心的探索者,在其中发掘到绝世的珍珠。
他曾经允诺过自己,无论她对他的感情抱持著何种想望,他绝不能陪著她“胡来”,现在──或许他的心正面临空前的挑战。
“呵──”瓦宇下的呼声唤回两人的神智。
他松开固定她头颅的手掌,两人紧密的连接终于分开些许缝隙。她蒙胧的眼眸维持短暂的漫无焦点,直到寒夜捎来冷风,吹回了她的意识。
啊!守静突然跳起来,她疯了吗?她竟然踩在敌人的头顶上偷情。
“你……你你你……”她一时之间羞恼得口吃,一步一步地退向檐侧,“你怎么可以……你……好色的家伙!采花大盗!”
“喂喂喂!”他忽然指著她脚下叫道:“别再退后了,当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