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沿下吹冷风。
“贼痞子好像还没睡耶!”她低嘶出诧异的评语。
屋内,幽晃掩抑的烛光投影在纱质的窗纸上,炫黄色的暗彩稍稍柔和了窗外警觉戒慎的气氛,飘飘忽忽、断断续续的,暗弱的呻吟声将空气回荡成暧昧的温度。
“仲……嗯……别这样……”骚媚的腔调依稀属于娆翠。
“别怎样?”粗豪男子的淫笑声老实不客气地传进窃听者的耳朵里。“这样?还是那样?”
“嗯──讨厌!”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娇嗔。
不害臊的东西!这对男女俨然正在干那档子事。封致虚暗暗拧了眉头,不想继续窃听室内的淫乱之事。
“疯子虚,他们在干嘛?”好奇宝宝终于开口了,热呼呼的暖气吹向他的后颈。“听起来骚得紧,里头的情景一定很有趣。”
啥?他回头迎上她的明眸,暗夜中如星子般迸射著奇丽的光彩,显然眼睛的主人尚且不满足于听觉上的刺激,还想进一步体味视觉的效果。
“快走,别误了救人的时机。”假若他陪著她沦落为下等的偷窥夜贼,他就该死了。
“误不了的,先看看‘风景’再说。”她一脸兴致高昂。
“好,你不走,我走。”他决绝地起身迈开。少了同伴陪她作怪,他就不信她有多大的狗胆子。
“没问题,你尽管走吧!反正只有我熟识路径,有种你自己摸索到锁仙洞好啦!”她笑嘻嘻地跃上屋顶。终于轮到这家伙有求于她了,她有恃无恐得很。
该死的小妮子!他恨得指甲发痒。
“奇怪,我们今夜到底是来救你爹抑或我爹?”他跳上屋脊揪起她的小辫子。
“我爹呀!如果你不乐意,顶多我让你拜他当乾爹。放开啦,我还不想拔光头发当尼姑。”她从他手中救回自己的青丝,兴匆匆地伏在屋瓦上,动手搬开松脱的瓦片。
老天爷!她制造出来的噪音足以把死人吵活,而且偷窥向来被江湖人士画分为下三滥的举止,自持身分的人根本不屑为之。
“我恳求你、我哀求你、我哭求你住手好不好?”倘若被人发现他今晚伏在屋顶上窥视,他决定自刎以谢天下。
“嘘!”她才不理他那一套。
搬开一个洞了,正好位于床榻的上方,透过纱帐顶层,两道纠缠的人影翻动于锦被内。
“嗯……死相……”春心荡漾的娇吟声恍如催人的魔咒,抑抑续续地导入暗香浮动的夜色。
蒙胧的避蚊纱阻隔了她视线的清晰度,却因此而令迷离的情境平添几许魅色,令人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
她忽然觉得心头热热的,举手轻摸颜颊,嗄!好像发烧了。
“他们在干什么?是不是很有趣?”为了防止耳语惊动室内的主角,她凑近他耳边窃窃低问。
他无语,毕竟这种问题从任何角度回答都很尴尬。
“司徒仲又胖又重的身子压在娆翠上头,她不嫌重吗?”她甚至因应情势提出多种奇奇怪怪的问题。“哇,他的背脊被她抓出血丝了,好痛唷!难怪他呻吟得这么大声……咦?司徒仲‘咬’她的嘴耶!臭死人了,也不晓得他今早有没有盥洗。疯子虚,他们看起来都一脸痛苦的样子,为什么不赶快停下来呢?”
问了半天也不见他回答,守静终于住了口,回头打量肉票的表情。封致虚跨坐著屋龙骨,脸庞埋进手掌里,双肩颤起轻微的抖动。
他哭了,为什么?莫非被她问倒,所以觉得太过难为情。
“你怎么了?”守静赶紧跳回他身边,陪他坐下。
他摇了摇手,仍然说不出话来。
“别这样,每个人都会碰上自己难以回答的问题,有什么好丢脸的?”她好心地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