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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恰巧得了一些,送来给你。」珍贵的香料,他轻易的就赠给她,毫不吝啬。

    烟尘缭绕,淡淡的香气在燕子居中盘桓不去。

    玄离走来她身边,审视她苍白的肤色,等她稍微平静後,才缓缓开口,「你真的不要紧吗?是否需要我找来大夫,为你瞧瞧?」

    芙叶摇摇头,轻咬著唇。她心中的苦,只能独自品尝,药五罔救,任何人都无能为力。随著戎剑婚期的逼近,她的心病是否会愈来愈重?

    玄离担忧的看顾著她,弯如新月的眉轻蹙著。「我来,是因为今晨有秦国的刺客,潜到长庆殿,乘隙想狙杀戎剑,所幸被及时发现,如今已被逮捕入狱。戎剑怕你听到消息会担忧,所以让我来通知你,他平安无事。」

    「他受伤了吗?」芙叶慌乱的问,惊慌之馀早忘了其他的顾忌,纤细的指紧扯住玄离的衣袖。

    「只是臂上有些轻伤,不碍事的]玄离以微笑安抚她,眉宇之间却仍有忧虑的神色。他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眸子注视著她。「成为继承人之後,这类事情屡见不鲜,往後只会增加,不会减少。」乱世之中,狙击刺杀,是最寻常的事。

    罪人看来或许平常,在芙叶感受起来,却是格外惊心动魄。身为继承人,就必须承受外来的危险;身为继承人,就必须迎娶诸侯的女儿为妻;身为继承人,他就必须离她愈来愈远。

    她不明白诡谲的政治,只知道,随时有失去戎剑的危险。

    「你在忙什么?刺绣吗?」玄离端起绣架上的花罗帛布,仔细的看著。绣好的帛布叠在一旁,系著喜庆用的绳。这些花罗帛布,即将送往安阳,供另」个女人处置。

    「这是嫁裳?」玄离看向芙菜时,神情复杂,黑眸里流露不舍。

    「是的。」她轻声回答,将歪斜的绣架放回窗前。她有著最好的绣功,寻遍楚国也难有人匹敌,嫁裳由她绣制,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玄离叹了一口气,放下花罗帛布。「戎剑让你做这件事,难道不嫌残酷了些?」他问得轻柔,但那字句却比利刃更加伤人。暖暖的春风,化为锋利凛寒的北风,扑面而来。

    直到口中弥漫著血的气味,芙叶才发现,自己一直紧咬著唇,温润的唇上,如今已浮现一圈失血的青,鲜红的血衬得她脸色更加惨白。

    为什麽非要戳探她心中的疼痛,强逼她体认戎剑的残酷?.

    玄离的举止,其实与棠稷相似,不同於毁坏一切的暴力,他以温和的语气,及里在温柔里的残酷,刺激她内心的隐忧。

    玄离看著她,轻叹一声。那令人心疼的愁容,从楚王宣布戎剑婚约那一瞬间,就烙印在她的眉目之间,挥之不去。那双秋水清瞳里的伤痛,他看得格外清楚。

    他走了过来,敛起槭红长袍的下摆,也在平滑如镜的石地蹲跪而下,不将她当成卑微的奴仆,反而慎重的与她平起平坐。

    暗红色的茱萸散在四周,如最细密的网,将她包围住。

    芙叶瞬间惊愕,没有料想到奇离会有这样的举止。从来没有任何贵族,愿意纡普降贵,与女奴同跪一地。她往後一退,连忙就要站起,玄离却伸出手,贸然扯住单衣宽大的抽,纤细的指,擒住了单衣上的飞燕。

    「玄离公子,万万不能如此,芙叶受不起。」她慌乱的低语著,却挣脱不开。

    「芙叶,到我身边来,好吗?」玄离注视著她,无比慎重的说道,没有半分戏弄的神色,彷佛在说著今生最重大的决定。

    这个请求,让芙叶呆若木鸡,瞬间甚至遗忘了呼吸。玄离不是戎剑最信任的兄弟吗?不是一直以温和的微笑注视著她吗?为何在此刻,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难道,她一直没有看穿玄离深邃的目光。那样的目光,其实并不只是看著兄长所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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