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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燕的冀拂过屋瓦上的雨帘,落在窗棂上,收了冀,侧首观看。飞燕无知,不解屋内的暗潮汹涌。

    一个男人,手中持著越国产的锋利长剑,有著温和的神情,以及俊美得有如女子的眉目。就算是手持杀人的利器,他的眉目间仍是平静如无波的水,不去刺激棠稷此刻暴戾的情绪。

    「棠稷,我说过了,这是很失礼的举止。」玄离的声音响起,冷静而醇和。他手中持著剑,抵住棠稷的颈项,制止了凌辱的暴行。「反正迟早都是死路1条,我死前尝尝1个女奴,又有何妨?」棠稷吼道,猛地把到手的芙叶推开。他只是在临死前,想凌辱戎剑心爱的女子,稍微发泄心中的愤恨,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

    他心中也清楚,这皇子的位子坐不了多久了。这几乎是一个定律,继承人的战争告一段落,胜利者肯定会在登基後铲除异己,参与争斗的皇子们,会被一一安上罪名,或流放、或处决。

    「你明知她是戌剑的人,碰不得的。」玄离摇摇头,仍没有收剑。「我的护卫们都在外头,你如果愿意立刻离开,戎剑将不会知道这件事情。」他放下长剑,给棠稷一条生路。

    棠稷虽然有勇无谋,却不愚蠢。玄离看似温文儒雅,兵器造诣却不低,正面冲突起来,谁胜谁败还很难说。况且,就算侥幸赢了玄离,震怒的戎剑只怕也不会放过他。一次得罪两位皇子,只会提前白已的死期。

    棠稷冷哼一声,匆促收兵一甩衣袖掉头就走。

    当棠稷一行人远去後,芙叶虚软的坐在石地上,全身剧烈颤抖著。

    「亏得是我来了,否则那人不知要犯下什么傻事。」玄离收起长剑,轻叹一声。「你还好吗?」谨守礼教大防,他没有碰她。

    芙叶勉强点头,仍是站不起来,双手撑著冰冷的石地。她的衣衫有些凌乱,单衣的琉璃带够早不知遗落在何处,雪白的肩衬著乌黑的发,有著令人心醉神迷的柔弱。

    丝绸散布在娇小的身躯四周,她纤细的手腕上,有被棠稷重握留下的伤。

    玄离的及时到来,让她死里逃生,他是经过戎剑首肯,少数能来到燕子居的人,他传送着关于剑的消息,对芙叶十分友善,那样的态度,甚至是恭敬有礼的。

    众多争取夺利而面目狰狞的皇子间,只有玄离始终用那双有礼的眸子望着她,嘴角噙着微笑。玄离是除了戎剑以外,不让她感到恐怖的男人,有他存在,四周是平和的,如吹过最温暖的春风。

    [别怪罪他,父王宣布了戎剑的婚约,不少了都丧失了理智了,[玄离徐缓的说道,将长剑放置在一旁。

    那槭红色的长袍上,绣着折枝的茱萸,衬出玄离修长的身段,以及儒生般的温和。窄如湘江畔飘柳的腰上,束着琉璃珠玉,格外雍容华贵,他的俊美,与戎剑截然不同,难以想像,两人有著相近的血缘。

    婚约两字,如一枚针,狠狠戳人芙叶的胸口,扎得心间淌血,比指尖实质的伤更疼更痛。

    当人们谈论著戎剑婚约的种种时,她总收敛眉目,注视著单衣上的信期锈,将所有的哀伤藏在眼中,只有绞紧衣裙的指,泄漏她真正的情绪。

    她怎么可能不心慌,怎么可能不哀伤?

    只要是人,都有私心。她不希望戎剑属於另一女人,不希望有人来分享他的眷顾、瓜分他的注视。偏偏,她的身分太过卑微,没有可以置喙的馀地,只能眼睁睁看著他迎发新人,无法倾诉哀伤,还必须微笑。

    玄离解开随身的一块排色花罗,布料滑落,露出一枚雕成回首凤鸟的青铜香炉。不知名的花草研成了粉末,放入炉中焚烧,透出渺渺的香气。他将香炉端近,让缥缈的烟包围芙叶。

    「这是秦国的香料,据说香远溢清,能透人肌肤,薰上後几年都不会褪。香料千金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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