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扩散到全身。
“喂?”
“阿山,你究竟是怎么了?”这通电话是元慎颉打来的,疲惫的声音有着无奈与不解。
田沐山闻言一愣。
“什么意思?”
“阿葆。”这样,阿山该懂他的意思吧。“你跟她,你们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会气成这样?”尚不知内情如何,他只能啧啧叹气。
他一直挺欣赏阿山,虽然性格稍嫌粗枝大叶,但,对一个优点比缺点还要多数倍的男人而言,偶尔的举止粗暴是可以原谅的。在他眼中,这家伙是个值得女人投资一生的好对象。
而得知阿山对阿葆的追求攻势后,基于肥水不落外人田的私心,他当然是乐见其成,甚至还不时地会在一旁敲敲边鼓,赞成学妹抛去过往的不愉快,敞开心胸来接受阿山。
可如今……他开始犹豫自己是否敲错鼓?
“你见到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嫉妒,嫉妒自己心爱的女人竟对别的男人另眼相待。
他在她家楼下杵了一整个晚上,巴了一整个晚上,她不但连面都没露,还二话不说的赏他一盆冷水外带让人恨得牙痒痒的闭门羹,可阿颉却轻易的见到她的面,说不定,她连心事都一五一十的说给阿颉听。
他不是怨她大嘴巴,她能找人诉诉苦、解解闷,这倒也是好事一件,他只是怨,怨那个能听她倾吐的人不是他呀!
“是呀,的确是见到她……”忽地捂住话筒,像是有人在他身边嘀咕,隔几秒,元慎颉才又开口,“你要不要过来?”
过来?!
田沐山又惊又喜。
“阿葆她肯见我?”
“肯?”怎么回事?他们真的闹得这么僵?“我是不知道她肯不肯,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结下什么深仇大恨,可是,如果你现在有时间,也想过来的话,应该会见得到她啦。”
听元慎颉这略带莫名其妙的话,田沐山在心里起了狐疑。
“怎么回事?你不是在阿葆的住处?”
“不是。”
不是?“你们现在在哪儿?”不知为何,胸口开始泛起紧张,原以为敛尽的颤意也兜回全身。
“我也才刚赶到医院。”
“医院?!”
听他扬起嗓门惊道,元慎颉不自觉的也掀起微怒。
“不知道她遇到哪个混球,竟然踢破她的脾脏,她痛了一整个晚上,刚刚才被琼安送到医院挂急诊。”
有个混球踢破她的脾脏……有个混球踢破她的脾脏……阿葆她……
刹那间,话筒自田沐山手中跌落,恍恍惚惚,耳朵里只有元慎颉的话回荡着,久久不散。
田沐山赶到医院时,刚动完紧急手术的虔素葆已经被送进恢复室,气息浅稀,湿冷的面容惨青,唇色白得像阿尔卑斯山的沉雪,紧闭着一双教他百看不厌的丹凤眼。
站在床尾,他脸色沉凝得恍若身处在最冷的寒冬,好半天过去,却是连话都说不出口。
如今,他的确是如愿的见到她的面,可是,他宁愿别让他瞧见这一幕。
因为她会昏迷不醒、会挨这一刀,是他造成的!
“阿山,你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吗?为什么阿葆无端端的会被人……”
“我就是那个混球!”
“什么?!”
“是我踢伤她的。”他阴鸷的黑瞳自她不省人事的脸孔移向元慎颉。“那个踢伤她的混球就是我。”
“怎么会?!”元慎颉不敢置信。
没有理会元慎颉的惊愕与琼安的似有所觉,他轻轻地走向虔素葆,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手贴向唇际,“医生怎么说?”
“脾脏破裂,虽然已经缝合好,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