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田沐山的处境,可也不想今儿个晚上开始就得凄惨的露宿街头。
“如果你真被赶出来,我的房子可以借你住。”他想也不想地便一口许下承诺。
“呵,那可不行呀。”虽然她是很想跟他达成协议,因为听说他住的是栋独门独院的漂亮别墅,可问题在于他跟阿葆是对欢喜冤家,她再怎么欣赏他,还是得避避嫌哪。“你还是先回去吧。”
“可是我一定要知道阿葆有没有事。”
“她出事了?”这下子她也开始紧张,低头掏钥匙。
“就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才更想要上去亲眼求证呀。”田沐山暴躁的又喊起来。
虽然不知道他们今天晚上究竟又搞出什么争执,但,他的紧张与急切不像是假的,想了想,琼安提出第二个方案。
“这样吧,我上去瞧瞧,再给你打Pass。”
“不行。”
不行?得这么理直气壮且毫不犹豫?
耸耸肩,琼安一脸的爱莫能助。
“如果我放你上去,有事的人就会变成我。”啧了啧,她给他几秒钟的时间考虑。“你是要继续杵在楼下当柱子,还是依我的建议,等我的Pass?”
气闷好几秒,最后田沐山不得不承认,在不得其门而入的下场下,琼安的建议相当的中肯且实际。
“好吧。”
“不必这么勉强吧?”揶揄着,她总算将钥匙插进孔里,瞥见他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她柳眉一竖,“喂,你想干么?!”
“我只不过……”
“别想借机溜进去,否则不但阿葆跟你翻脸,连我也要跟你翻脸噢。”
“如果可以……好吧!”他才不理琼安的脸要翻几转,可是阿葆的脸,他该死的在乎。“替我劝劝她。”
“我尽量,但,不保证能说服她让你上去。”
田沐山白眼一翻,差点干脆推开她,直闯而上。
唉,她这不是间接判他死刑吗?依阿葆跟他杠上的拗脾气而言,要阿葆现下放他通行,简直比登天还难。
瞟见他嘴角那抹苦涩的笑,琼安也没心思再长舌,摆摆手,拉开大门,在他羡慕又愤慨的注视下,劈哩啪啦地快步走向电梯。
琼安的回应很快,也很直接。
“她没事,可是不想见你,你回去吧,OK?”她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
“那她的伤呢?还好吧?”
“阿葆受伤了?”琼安有些惊讶。
“你没问她?”还说没事呢,连她的状况都搞不清楚,就敢这么马虎的跟他打Pass?
“我看她躲在房里静静的哭,问她话,她又能应声说好,应该没什么大碍啦……”不待他再嘀咕,琼安匆忙的做结论。“好了,你可以回去,我会看着她的。”首先,她得快些去确定阿葆是不是真的没事。
“等一等,琼安?琼安?”他还有交代没说完呢。
但琼安又一溜烟的跑去探视阿葆,压根已将他的存在丢到脑后。
无奈之下,田沐山闷闷的又在楼下干耗十来分钟,见楼上那两个女人当真不再理会他,他又按好久的电铃,嘟哝的交代语气带着歉然的琼安几句话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家。
回到家后,四肢敞开地躺在床上,田沐山彻夜难眠,满脑子想的都是虔素葆,还有她的伤究竟要不要紧;翻来覆去,他迭声咒骂地爬下床,光着身子在房里兜走着,最后,他穿上衣服,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夜闯香闺,亲眼确定她是否无恙才行,再怎么说,他还是放不下心呀。
“铃——铃——”
深夜里响起的电话铃声最教人惊悚,尤其是今天晚上才发生那种事……脑门一凛,他飞身扑捉起话筒,胆战心寒的感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