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碰酒,又不敢沾酒,心情紊乱的刘若兰只手托颊的坐在吧台前发呆、叹气,原以为再平常不过的出差行程,结果竟严重走了样。
“唉!”她又叹了口气。
听说裘裘的家人要赶过来处理善後,到时她才好卸下重责大任狠狠地喝他个烂醉。这些纽约警察快把她烦死了,口供问了几百递还不死心,害她连想在裘裘耳边嘀咕几句安慰都没办法。
她知道裘裘现在一定很心烦意乱,事实上,她定被吓惨了,毕竟,跟个死人靠那么近,任谁都会吓破胆,尤其,还是在夜晚无人的冰凉泳池中……
“叹什么气?”下知何时出现的杜伊问道。
斜睨著笑容可掬的他,神情憔悴的刘若兰心中突然冒起一把无名火。
事出突然,大家都被惊骇与警察盘问折腾了好几天,她就不相信他的琐事会比她还少,可瞧瞧他,神清气爽、如沭春风般,实在让人气呕。
不必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铁定是一副落魄相!
“哟,你的眼神很怪异呢。”想伸手拿酒的动作停住了,他索性斜倚著吧台,好整以暇的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敌意。“我哪儿不对了?”本想喝杯酒就回家,但瞧瞧她那是什么眼神呀?他的好奇被勾起来了。
“咦?”他眼这么尖呀?刘若兰思忖著。
“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他再问。
神经再粗,杜伊也察觉到她眼神中的距离,他满心疑惑,怪了,这几天的接触下来,他知道她对自己的印象还算不错,他想不出来自己是何时惹恼她?
“什么都没有!”她应得有些忿忿不平。
太帅、太俊、太潇洒,这个理由成吗?谁教他要清新有神地让她嫉妒,哼!
不想跟他吱吱歪歪下去,她跳下椅子,打算走人,与其在这和他长舌,她宁愿去陪陪裘裘。
对了,她人呢?整个下午都没瞧见她……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杜伊冷不防地将脚横跨向椅架,而她挪动的脚恰巧踢到他的脚陉,她呼痛,他猛地吸气。
“小心哪,我这脚可不是能敲耐撞的义肢!”
“该死。”狼狈的稳住跌势,她回首,尴尬的盯著他,还有他揉得有些夸张的动作。“你有没有怎样?”本来想潇洒走人的说,现在,她若走得太急切,反倒像是她故意去踹他似的心怀不轨。
没错,杜伊压根就是安著坏心眼想逼她不安,但见她果真尴尬的红了脸,他笑著改变主意,忍不住口出揶揄,“你该不会是沾到了她的晦气了吧?”
刘若兰一僵。“谁?”
“甄裘呀!”
“别这么说裘裘。”她微微变脸。“你根本不了解她,少乱传八卦。”从此以後,她对男人绝对要刮目相看了,一个比一个还要三姑六婆,落井下石时,比女人还要恶毒。
“真是八卦?”
“废话,那些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等等,你那是什么眼神?该不会……天哪,难不成你真以为李加林是裘裘杀的?”她瞪大眼,难以置信。“绝对不可能是她,她连看到一只小狗都会先让路还杀人咧!噢,拜托你们有点脑筋行吗?”
看来,这就是女人间的义气了。
杜伊微笑在心,温暖的碧眸带著一股逐渐加深的欣赏。“我没这么说。”
“可是,你是这么想。”
“一半一半。”他很坦白的点点头,“她是有嫌疑呀,你不能否认这点吧!谁教她有犯罪动机,还在案发现场,这未免巧得太离谱。”见她又张口欲言,他伸指按住她的唇。“但,沈昊说不是她。”
她注视他紧贴自己唇的食指,看得都快斗鸡眼了,几秒後,她才倏地推开他,却去不了唇畔余留的温度,她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