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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腹触感粗糙,但,很暖。
“沈昊不认为是她。”
“真的?”她努力由神魂颠倒中拉回理智。“瞧他成天板著脸,对裘漠不关心,还真令人下敢相信他会相信她。”
“没这么严重啦。”
“死了个人还不严重?”刘若兰顿了顿。“你确信严沈昊对裘裘的无辜深具信心?”
“当然,他说不是,我就相信凶手不是她。”
听他的口气……盯著他,她没瞧见安抚,反而愕然的发觉令她微微心动的真诚与暧昧情愫,轻凝著气,她咳几声,“你这么信服严沈昊?”他的眼神好像在诱惑她,害她的心顿时成了蝴蝶园。
“那当然喽。”杜伊理所当然的口气带著一丝崇拜。“沈昊有著猎人般的直觉,他少有看走眼的时候。”想到自己的疏忽,他不由自主的又开始自责。
沈昊的确很少估量错误,这次在公司内部动手脚的几只老鼠,全都是他从外头找进来的。
真好,这就是男人间的义气吗?
凝望著他,她对男人的信心稍微提升了一些些;或许,还是有些良心未泯的特例。
“要不要出去走走?”见她的态度转趋和缓,他把握机会道。
“嗯?”他是在邀请她吗?
“喝杯酒什么的。”
酒?想到裘裘醉酒後的悲惨下场,她下意识的摇摇头,一脸戒慎。
“那咖啡呢?”
现在有些晚了,暍了咖啡她怎么睡得著,她不想当熊猫。
连提两项邀约都见她乾笑著拒绝,杜伊乾脆直接牵了她的手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
“先四处闲晃。”
她的确也想出去透透气,但矜持的心性让她忍不住脱口追问:“然後呢?”
“再见机行事喽!”嘴角轻扬,杜伊露出一抹微笑。
似乎才闭眼休息没多久,甄裘就被惊醒,猛地坐起揪著被单,冷汗直流。
吓死她了!
恶梦呀,李加林那双死不瞑目的木鱼眼在水波中直勾勾的望向银月盘,像在控诉嫦娥姑娘的不理不睬,而冷凄凄的夜幕加深了恐惧,这些恶梦的记忆一逦又一遍在脑子里如跑马灯流动。
“李加林,李先生,李大爷,我知道你很气我,我对不起你,可是你别缠著我呀。”她喃喃低语,“回台湾後,我多烧点你爱的钱给你就是了。”
窗外冷风呼呼的吹,拂动树梢沙沙作响。
甄裘顿时浑身战栗,吓白了脸。“啊,你不肯和解?”
冷风依旧呼呼的吹,甚至卷起了窗帘,在凄清的夜色中平添几许阴魅的恐怖气氛。
甄裘这下哪还坐得住,当下猛地翻身就想下床,不料腿一软,狼狈的滑坐在地上,眼神惊恐的再往窗帘瞟去,她这才揪到罪魁祸首。
窗户洞开,风在吹,所以窗帘才飘飘。
“害我吓破胆了。”抚著心脏,她幽声自嘲。
不想再自己一个人窝在房间里胡思乱想,除了李加林的鬼魂,她现在看谁都顺眼,
尤其是严沈昊……不,她猛地止住想法,狂摇头。
不能再去缠他了,今晚稍早的时候,亏他还算有良心,见她在他脚边瘫成个大字,也没小人的落井下石,还倾身抱起她,将她送回房里。
路上,她赖著他的怀抱,双臂牢牢的揽上他的颈背,很心甘情愿也很依恋;他的神情虽冷,但胸膛真的很温暖,害她忍不住将脸贴上去,让那稳定的心跳抚平自己惶惶不安。
坦白说,要不是又怕他压著眉心、神情恶劣的瞪著她,她真想躲到他身边去寻求那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他给她的感觉是那种很绝对的稳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