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便人分两地,难怪如今的她会无措得不知如何应对。
她知道自己青涩得无可救药,展牧云恐怕又要嘲笑她了。
果然,展牧云察觉了,唇角轻轻扬起。「看来,姜骥远这个丈夫当得很失职。」这样的发现,缓了他的怒火。
夜雪本能地想道出事实。「我们并不……」
「别和我讨论这个!我没兴趣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夫妻!」谁管他们多久来一次,不想他立刻掐死她,最好闭嘴!
居然在他的床上,与他探讨她和别的男人的床笫之事,这俞夜雪如果不是高估了他的修养,就是太不知死活。
三言两语又将他的愤懑挑了起来,火焚般的吻,如雨点般密密沿着颈窝而下,吻得夜雪娇喘不休,再无力思考任何事。
隔着撩人遐思的兜衣,他轻揉慢捻地抚弄她敏感的酥胸,主控全局的摆弄意乱情迷的夜雪,她闭上眼,轻喘着,又睁开,眼神迷蒙,近似娇吟地轻吐气息。「你……你说……下回要让我「雪耻」的……」
展牧云僵住身躯!
她还记得?!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他说她太青涩,不敢指望她,随口说下回再让她「雪耻」浪潮般的记忆回涌心田,片片段段飞掠脑际,历历如昨。
他不懂,她既已绝然负他,又为何要记住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以此来扰乱他好不容易冰冻起来的心?!
他心神大乱,再也挂不住冷然无谓的假面具,匆匆将衣物穿回,不再多看她一眼,抛下她狂奔而出。
她又做错了什么吗?他为何拂袖而去?
夜雪怔楞地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久久无法由迷惘中回神。
***夜里,她半躺在床上,轻哄怀中的儿子入睡。
如风已不再嚷着要离去,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能告诉娘,如风为何不想走了吗?」
「因为这里有叔叔。」
这答案使夜雪大为错愕。「为什么有叔叔,如风就不走了?」
「唉呀,娘好笨笨哦!就是想和叔叔在一起,所以不走了嘛!」如风说得理所当然,夜雪却听得更为迷惑。
「叔叔对如风这么凶,如风不怕吗?」
「不怕。」如风没有犹豫的摇头。「原来的叔叔不是这样的。」
「哦,如风怎么知道?」她以为除了她,不该还有人见识过展牧云的温柔——虽然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如风以前就跟娘说过了呀,如风跌倒,然后扶如风起来,替如风把脏脏拍掉,还抱如风,说要收如风当义子的叔叔,娘不记得了吗?」如风不怎么开心的扁起嘴。娘都不关心他,他说的话娘都不认真听。
原来展牧云就是如风口中那个多日来念念不忘的叔叔?夜雪惊愕之余,只觉世事巧妙,冥冥之中老天早安排这对父子,依着宿命的轨迹寻着了彼此,可为何不对他们多点眷顾,相识却不交心是多么的悲哀呀!
「如风似乎很喜欢叔叔?」她心思不定地问。
「对呀。」娘问的好废话喔!
「所以有了喜欢的叔叔,如风就不会想爹,没有爹也没关系了?」
「是不是喜欢叔叔,就不能喜欢爹?」小脸充满了困惑。
「如果是呢?如风比较喜欢哪一个?」
如风好为难的皱着脸。「不知道耶!」
才见过两次面而已!短短几个时辰的相处,已经可以和骥远三年的父子情并驾齐驱、难分轩轾了吗?这难道就是所谓斩不断、挥不去的血脉相连,父子天性?那展牧云呢?他为何就是感受不到与生俱来、血浓于水的亲情牵引?
无痕呀无痕,面对自己的儿子,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