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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站在这儿傻笑什么?”与阴夺魂一同走出温室的南宫适看着一脸傻笑的父亲,觉得很古怪。“老年痴呆症发作了?”

    “总比借酒浇愁的无聊男子强上许多。”南宫庆自有一套对应的方法。

    哗——才刚要开口和南宫庆展开另一场口舌之争,南宫适腰间随身带着的银色方盒已先他一步发出声响。

    “什么声音?”南宫庆问道。他发现儿子幸福的表情在哗声响起的同时黯沉不少,心下多少也有了谱。

    “你先带夺魂离开这里。”设在门口的警报器响起,这表示有人以非顾客的方式进入。“先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等你回来这里后就不会和现在一样了。”

    “不会和现在一样?你是指花草会变多?”

    南宫适白了他一眼,干脆挑明:“废墟一处。”感觉自己袖子被拉扯,他侧脸看向拉他衣袖的人儿。

    “他来了吗?”阴夺魂问道,神色紧张。

    “嗯。”这时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比我预计的还早。”他早有意以此地作为解决一切的场所,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找上门。“你种的花草将成为陪葬品。”

    “谁的陪葬品?”

    感觉抓紧自己袖口的手又施了力道,就算质疑的是自己父亲,南宫适还是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是故意的吗?”

    南宫庆耸耸肩:“有吗?”

    明明就是!南宫适握住阴夺魂因为紧张而冰冷的手轻拍。“没事,别听他胡说!我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她摇头,拒绝接受他的这番说辞。“我留下。”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因她而起的事端,这一点她做不到。

    “不行。”

    “我必须留下。”咬紧下唇,十指泛白的用力程度充分显示她的决心。“这是我的事,无论你怎么说我都要留下。”

    “即使会死?”

    “爸!”为什么老是在关键时候扯他后腿,竟问出这种问题!南宫适感到气结。

    阴夺魂则是一脸坚毅。“是的,即使会死。”

    莫名的,南宫庆垂下本要拉走她的手,向南宫适道歉。“别怪我不带她走。”

    “爸!”

    “带走人带不走心,你死,她仍然活不了。”傻儿子,难道看不出她留下为了不让你孤单奋战吗?

    “谢谢您。”阴夺魂感激地回视他。“谢谢!”

    “不必担心这些花草会成为陪葬品,狡兔有三窟,这里不是唯一的温室,要用尽管用,我无所谓。”话说完,也不管南宫适极力留住他要他带走阴夺魂的叫喊,南宫庆迅速朝温室里边走去,不一会儿便奇异地失去踪影,只剩下南宫适和阴夺魂在温室中等待即将来临的危机。

    南宫适拢齐些微凌乱的长发重新束在颈后。

    “你明知危险,为什么……”话未说尽,纤纤细指已抵住他的嘴唇不让他再说下去。

    “陪你生、陪你死,我不想孤独一个人。”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即使潼恩此刻出现要带她逃走,她也宁可选择与他一同留下,不为什么,只因知已难寻,他对她的好完全不论代价,对她的包容根本没有一丝理性,潼恩是她的好友、他却是她的知己——知她、懂她、怜她、惜她,如果没有他,她宁愿不活。

    “你还有潼恩。”虽不想提,但为顾及她的安全,他仍然提起这个对自己而言是属于禁忌的名字。

    可这句话却换来她的决然摇首,她拒绝留下生命等待潼恩。

    “为什么?”

    她踮起脚轻吻他的唇,没有一丝被动,是首次完全自发性的主动,骇着了南宫适。

    她……主动吻他?

    但接上来的话更让他惊讶莫名。

    “你是知己,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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