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危机四伏的宫中,若不是 心腹,他怎敢轻易更换人手?
没换?
卧桑二话不说地将手中欲给那嫣的酒朝地上一洒,接着将酒瓶捧近细嗅。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从没在他脸上出现过的凝重神色。
他不慌不忙地自那嫣的发髻上借来一根银簪,将簪子探进酒瓶里,银白的簪子再取 出时,簪上缓缓染上一届墨黑的色泽。
司棋的脸色直降?雪白,「殿下!」
「别嚷嚷。」卧桑镇定自若地放下瓷瓶,「当作没发生过这事,暗中去把宫中的警 备全都换过。」下毒?不过是一阵子不防而已,居然变得这么明目张胆了。
「是。」司棋随即奔出殿外。
「这是……」那嫣紧屏着气息,指尖微颤地轻触那根泛着妖异黑泽的簪子。
「小事,别在意。」他立即取走簪子,不让她再多瞧一眼,并在她的面前换上一张 阳光灿烂的笑脸。
她不能理解地盯着他的笑睑。
小事?有人对他下毒,他却好象对这事已经习以为常,还叫她别在意?他这个养尊 处优的太子,到底知不知道下毒代表着什么意义?是有人要他的命!他知不知道,他不 可以如此等闲视之,因为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等待他去经营的国家。
「你……」
那嫣才想开口向他这个没危机意识的太子说上两句,就见他笑脸陡地一收,一掌飞 快地覆上她的腰肢将她扯向另一边,并且伸掌及时牢牢地握住那支由殿外远处,准确朝 他面庞射来的飞箭。
箭尖就静静的停止在他的眉心之前,脸上血色急速流失的那嫣,水漾的杏眸在怔愣 半晌后忽地清明了起来,赶在远处宫顶放箭者的身影消失前,她咬咬牙,一手扳开他紧 圈着的大掌,毫不犹豫地起身取来挂在墙上的挂弓,搭上箭翎,将弓弦拉至紧绷的顶点 后就朝箭射来的方向放弓反袭。
划破宁静的尖锐箭啸声瞬间穿越了重重宫墙,?免失手,她又飞快地再补上两箭, 在发现刺客借着宫檐飞拦阻挡了箭势后,她迅速的放下长弓。
「我去叫离萧!」在这个节骨眼上头,那个受命保护卧桑的侍中是上哪去了?他根 本就不该离开卧桑而去陪着料俏惹是生非。
卧桑一手拖住她的臂膀,「不必叫他了。」
她回过头来,心中的激越尚未平息,但她所迎上的,却是他一派的泰山崩于前而色 不变的模样。
「发这箭的人并没尽全力,他也许只是想给我一点讯息而已,真要我的命,他的力 道不会这么轻。」
他语气轻松地向她解释着,并把躁动难安的她给拉至身边坐下。
她挣扎欲起,「但……」
他若无其事地抚着下颔,「别把这事告诉离萧,不然他要是知道他没在我身边保护 我而让我遭袭,他恐怕会口口声声的嚷着要自尽谢罪。」
「就这样?」她简直难以置信,「你不派人去追查刺客把他绳之以法?」
「何必呢?」卧桑笑笑地耸耸肩,「他没成功不是吗?」
「他想杀的可是你!」她无法对这种事责之不理,对方这次没成功不打紧,万一还 有下次呢?
万一他没有能再躲过一次的运气呢?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
「那又如何?」他不以为然地睨她一眼,「何需费工夫去查件不可能会水落石出的 事?」倘若每个来行刺的刺客,都要他那么大费周章的去查去搜,那他可会因此而忙得 焦头烂额。
「不可能会水落石出?」那嫣怔了怔,怀疑的眸子随即锁紧他,「你怎么知道?」
他笑意浅浅地轻耸眉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