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三年过去了。
怀里抱着一个刚满周岁的女娃儿,我是真正入籍的任太太。
别问我,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我会被抓着去入他任家的户籍,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妻子。回想起来,是他说不能让孩子成为私生子,既然要生就暂时入他家户籍,就算几年后离婚谁也不能说什么,至少孩子身份证上的父亲栏不会空白。
初夜之后,我过了很幸福的两年。
因为达成协议,他决定当我五年的真丈夫,而我必须在五年之后还他自由。
我知道我是鸵鸟,贪求着短暂的幸福,明知道自己对他动了真情,在合约到期之后绝对会舍不下,还是宁愿逼迫自己不去多想,也不愿意面对迟早会幻灭的现实。
明知这种合作关系根本行不通,我却还是答应他。
只为成全自己眷恋的心。
“瑷真姐,你现在真的很幸福对不对?”
“嗄?”
“唉,虽然姐夫不在,姐好歹也注意一下客人嘛!”在我回过神之后,来看宝宝的瑷媛,不由得出声调侃道:“自己掉进幸福的世界里就不理人了,这样是不行的喔。”
对瑷媛一笑,我突然有些精神不济。
只剩下两年了,时间一天天过去,天知道我有多么害怕这种幸福转眼就要消失。失去任峡,我根本不可能快乐幸福,何况在他这么疼我、宠我两年之后?不管是怀孕时,还是宝宝生下来之后,任峡一直都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几乎像是真的很爱我的男人。
几乎,那毕竟只为了想做好他接下的工作,而是我不想去面对事实。
我怕,真的好怕随着时间流逝就要失去所爱的人,恐惧感快让我崩溃了;谁又能知道在我们这份如履薄冰的假象幸福中,我每天都过得有多么胆战心惊?怕他提早结束离开,怕他在委托期满后撒手而去头也不回;怕我留不住他,就连孩子也留不住……他是风呵,教我怎敢奢求留住虚无缥缈的风?
或许五年的羁绊,对他来说真是太久了。
“姐?你怎么哭了?”
“小姨子,你弄哭了我的宝贝老婆呀,这样不行喔!”在我从意识中回复、反应瑷媛的讶异之前,从外头回来的任峡先一步跑到我面前。
一手抱着奇奇,一手正在给奇奇喂奶,我没办法抹去脸上的泪水。
“咦,不关我的事喔!”瑷媛急忙否认。
“不是啦,我是眼睛有点痒,又没手可以去揉……”不管借口有多别脚,我都强打起精神对刚回家的任峡笑道,死命也要掩饰住心底的不安。
一如我两年来所做的事。
任峡听了,二话不说的先抱走孩子。
“别用手揉,我去拿眼药水。”他朝我嘱咐一声,便单手抱着宝宝走进放医药箱的房间。看起来是那么轻松容易,让人感觉像是个绝对的好爸爸。
光是这画面就够幸福了。
“唉,姐夫真的对姐姐好好,真希望我也能找到一个像姐夫对姐姐这么好的男人。”望着走开的俊伟背影,瑷媛突然有感而发似地叹息。
不用说,她话语中的羡慕毫不保留;可惜,我只能暗自苦笑。
又有点想哭……
夜已深,宝宝睡了之后,任峡替洗完澡的我吹着头发。
修长的手指在我的发间穿梭游移,有时停顿有时梳拢着我的头发,直到我的头发几乎全干之后,收着吹风机的任峡,终于用探询的口吻朝我问:“你最近的精神好象不太好,带奇奇太辛苦了吗?”我知道,他不相信我之前的泪水,是因为眼睛痒而掉落的。
他问或不问,只是迟早的问题。
“还好啦,奇奇不爱哭闹,所以不怎么辛苦。”想振作精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