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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令我感到困扰烦恼的并不是你那张又利又长的舌头,而是——我昨天收到了高中同学会的通知单,我们静修女中的同学准备在平安夜於南京东路的司地兰俱乐部召开同学会,可以携伴参加的那种,而我——却不知道应不应该去参加?」

    [你想去参加吗?」曾凯柔静静望著她,低声问道。

    [想,但——]沙依岚不胜愁苦的沉吟著,[我又怕碰上耶个老爱找我麻烦的乐怡玟。」

    「乐怡玟?]曾凯柔侧著头思索了一卜,[就是那个自以为是西施,其实是东施,没事就爱找人评头论足,称斤称两的大番婆?]

    [别这麽损人,人家还曾经是参大考古系的系花。」沙依岚慢声提醒她。

    曾凯柔讥诮的撒撇唇,[这有什麽稀奇,我老哥也是台大考古系毕业的,据他说,死人骨头摸多之後,只要碰上会呼吸的女人,对於他们来说都是一朵鲜美的花,即使是喇叭花,他们也会趋之若鸶!]她见沙依岚托著下巴默不作声,不禁挑着眉轻声嗔怪着,「怎麽?你这朵艳冠阳明山的山花,还怕比输她这朵名不副实的喇叭花吗?」

    「可是——我不喜欢跟她比来比去,斗个没玩。」沙依岚好生无奈的说。

    「你不会以静制动,见招拆招啊!」曾凯柔定定的说「她如果爱跟你别苗头,比高下,你就豁出去跟她较量。去,反正——谁怕谁,乌龟怕铁锤!」

    「问题是我拿什么跟人家比啊!」沙依岚懊恼的嘟哝著,「人家读的是台大,而我是文化,人家有个潇洒多金、年轻有为的医师男友,而我——却是她口中“滞销”的男人婆,就算要比,要争一口气,我也没有实力跟她斗啊!」

    曾凯柔瞪了她一眼,[你不会带屈牧恒去参加啊!人冢可是温文儒雅、器宇轩昂的台大讲师,带出去保证可以让你抬头挺胸,压死乐恰玟那个神气活现的大番婆!]

    沙依岚蹙起眉端缓缓摇摇头,「我宁可被乐怡玟讥笑为乏人问津的男人婆,也不愿带屈牧恒去参加,我不想让他误会,更不想欠他人情。]她轻吁了一口气,心烦意躁的逸出了丝悒悒的苦笑,「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乐怡玟那夥人的心态,更百思不解我到底哪里冒犯了她?为什麽她老是要冲著我来,没事就藉机丑化我、嘲笑我、打击我?就只为了我曾经打败她,当选上演讲比赛的班代表?」

    「你管她是什麽心态?」曾凯柔关上电脑,拿出一叠报表核对著。[反正,这个社会上像她这种势利高傲又小心眼的人比比皆是。这些人活著就是为了一张薄薄的脸皮,为了把自己的虚荣骄傲建筑在打击别人尊严的基础上。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狠狠痛踩他们一次,这样他们才会晓得收敛反省一下,看清自己虚伪可笑的真面目。」

    沙依岚无奈的撇撇唇,又禁不住地冒出一声叹息。「老实说,我每次看到乐怡玟那副趾高气昂、尖酸刻薄的嘴脸,我实在很想狠狠的还击回去,可是每次被奚落、踩得痛不可言又信心大挫的人是我,她损人的功夫是一流的,我啊!先天在气势上就输她一大截,什麽巴黎服饰、香水、珠宝、男人、美容这些焦点话题,我统统没兴趣,也一窍不通,结果就被她这个走在时代尖端的摩登贵族削得哑口无言,惨不忍睹!]

    「你不会跟她聊卢安达、衣索匹亚等非洲国冢闹饥荒的事,甚至跟她谈雏妓、谈台北市的交通和房价等攸关民生的重要话题,来暗讽她的自私虚荣和幼稚肤浅吗?」曾凯柔象个连珠炮似的猛发表自己的高见。

    沙依岚涩然的牵动嘴角,[我也想啊,但碰上一个蓄意找碴,又拚命堵住你的话的机关枪,我只有无奈、懊恼又气泛的坐在那任其宰割和挖苦了。]

    曾凯柔朝天乾瞪眼,以种夸张又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沙大小姐,你那强悍、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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