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日本大阪
大阪,旧称难波,明治维新厨正式命名为大阪,西元一八八九年制立为大阪市。
而自从一九九四年关西国际机场启用以来,它不仅成为阪神经济圈的核心都市,更成为日本迈向国际世界的重要都市。
高耸的钜野商业大楼从建立以来,就是大阪这块寸土寸金弹丸之区的一幢独特标的物。
它是由国际知名的意大利建筑师构思所成,并得了当年的国际设计首奖,这幢大楼尽占了整区的街角,对面是绿草如茵的公园,大楼由清绿色的棱角玻璃构成了城堡似的外墙,。使得它看来虽尖锐却不突兀,它将其中饱含的繁盛商业契机成功地和外头绿地融合成一体,乍看之下,让人有种合而为一的错觉。
在经过了冗长的六个半小时马拉松似的会议之后,‘钜野太郎满意地宜散会,吩咐机要秘书将那关系着三十亿四千万日币的合约纸锁进保险柜里,一切安受就绪,他走回了会议室,在那里,此次会议中他最重要的合伙搭档,来自于台湾擎业集团的年轻负责人,正站在偌大的玻璃窗旁戏着比邻的公园绿地。
这儿是十五楼,往下看,人点儿都成了小蚂蚁,绿树也成了饼干屑似的残渣,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想看的是什么。
踱近那年仅三十却已拥有原该是五十岁人才会出现的沉稳睿智的男人,钜野太郎陪着他一块儿往下望。
底下公园小蚂蚁似的人穿梭不歇,看情形是有人在办活动吧。
公园门口长桌上方拉起一幅白布条,上头写了字,但隔得远,什么都看不清楚,桌旁还插了几根小木牌,几个人热心地拉着路过的人到桌旁签名。
而其中,一个小小墨点在两个男人的视线中跳豆似的在人群中显得很突兀,小跳豆不停拉着路人去签名,那活动力像是一台上满了油无法停下来的机器。
“要咖啡吗?”钜野太郎拍了拍江浩。
摇摇头,他视线不曾转开。
钜野太郎将视线投向他,眼神中有着佩服与不解。
合作多年,他是看着这个年轻人由什么都不懂的空降菜鸟,蜕变成今日的沉稳自信巨人的。
初掌擎业,三分之二的人都在等箸看他摔跤、看他笑话,可他没有,他让所有的有心之土都失望了。
由排挤轻蔑到臣服接受,他一路走过了颠簸与困顿。
在会议上,他侃侃而谈;在决策时,他果断刚强;在受困时,他冷静睿智;
他必须承受的是同龄男人百倍以上的压力,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不抽姻、不嗜酒、不贪女色、不打小白球,甚至对咖啡都没太大兴趣,这样的人,平日的压力是如何纡解的?
“浩,”钜野太郎直呼着他的名,“近来好吗?”
“不错。”他淡淡回答。
“来日本后去看过你祖母了吗?”
“还没,”他摇摇头:“我已经三年没来过日本,这次来,主要还是为着和钜野集团三年一度的合约。”
“这么久没来?”钜野太郎眸底有着讶异,“你的未婚妻不是在这里读书吗?”
“她读她的书,我做我的工作,我不想扰乱她的生活。”
扰乱?
相爱的人连分离一刻都不愿的,见见面互诉相思怎能算是扰乱?除非那联系着他们之间的根本就不是爱情!
想到这儿钜野太郎精神一振,对于女儿的婚事又重新燃起了些许期望。
“浩,老实说,”他拍了拍年轻男人的肩膀笑呵呵道,“当年你和那小丫头订婚是不是只为了不想让你父亲的托付落空?只是不忍心见那丫头流落街头?若是这样,事情好办,这丫头现在也够大了,想来说得通情理,知道这种事儿强求不来,我来帮你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