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意留在这胭羽阁里的原因了。他会留下,该是因着那胭羽与嫣语两字同音吧。
可光只是个同音名字便能让他留下,倘若那嫣语活生生出现在他眼前,他又会做出怎样疯狂的行止?
理不清,猜不透,只是一个念头兴起,贪玩的姒姒做了件纯粹是好玩,却让她事后懊悔至极的事,她打开了她的易容小包玩起了变装游戏,她的易容术精湛,不容易被找出破绽的。
这嫣语虽然神情和她不同,两人却个头相当,一样都有副纤巧的身躯,姒姒所要做的,只是依少女五官轮廓做个以假乱真的面具罢了,不出半个时辰,一个恍若自画中步出的少女就这么笑吟吟地立在画前。
「嫣语呀嫣语,是不是我化做了妳的模样,那许许多多的问题才能破解呢?」姒姒摸了摸画中柔笑的少女,少女无语,姒姒这会儿已几乎幻化成了她,只除了少女的笑容里似乎总有股悲意,不像姒姒的,满是浓浓的促狭笑意。
姒姒当然也知道一幅画是给不了她答案的,而那能给她解答的男人这会儿还不知在何方呢!无所谓,只要这儿还挂着这幅画像,迟早,他都得回来的。
踱出密室,她阖上了门,回到了画桌上继续着方才的工作。
三更敲响,画累了人也倦了,姒姒懒得再动就这么趴在桌上浅浅入了梦,不多时,半睡半醒之际,一阵凉意袭上,冷得她起了哆嗦,起了身她才发现,原来是相连着的那间睡房被人打开了门,吹进了夜风。
「是哪个讨厌的家伙,胆敢半夜三更爬上这里的?还是无眠使坏的夜风?」她边嘟哝着边由画室踱进了睡房,伸手去关门,这顶楼之处向来是不许人妄进的,可才阖上门,随即她突然让个由身后抱紧她的人给吓得半死。
尖叫声还没来得及出口,她的嘴已让那人用唇给盖住。
「嫣语、我的嫣语!我就知道妳终究是舍不下我的!」
鬼才是你的嫣语啦!
要命!姒姒用力挣扎,死命想拭去嘴上的湿润。有没搞错,这是人家的初吻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住已是件恐怖的事了,还被人夺去了吻?而她,却连对方的长相都还没能看清楚。
而且……她皱皱鼻子,而且还是个喝醉了酒的烂酒鬼!
酒鬼?
难道是他,是那个也叫荆澔的男子?
「我不……」她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两个字,却又立即被男人痛苦的低喃给打断。
「妳不会知道这几年来我是过着怎样的日子,失去了妳,我生不如死,我沉沦酒乡,我颓唐无志,我不在乎别人的批评,我一心一意只是……」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这样才能真真实实地将她在他怀里的感受给刻入心底。「只是要妳!就只是要妳!」
姒姒也弄不清,究竟是男人语气中饱含痛楚的伤心勾出了她的怜借,还是,那能够待在自个倾慕了十年的男人怀里所带给来的惊撼,她竟然起了片刻的失神。可在这种神魂理智俱丧的时候,仅是片刻的失神便将衍生出全然出乎意料、乱了序、脱了轨的后续。
男人用唇轻含着她的唇瓣辗转流连着,柔软的舌逗弄地绕着她的,继之,那长久握画笔而起了茧的大掌,如抚着心爱画作般钻入了她衣里,指尖隔着单衣勾描起被白绸遮盖住的纤巧曲线,滑上了柔软的浑圆和神秘的少女禁地。
「不行,不对!不可以!你不能这样的……」
她一声微弱过一声的抗议被吮没在男人炙热的吻里。
终至,再也出不了声音……
※ ※ ※
是刺了眼的初阳唤醒姒姒的。
她茫茫然睁开眼,先有片刻的失神,这儿,是哪里?
昨夜,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侧过身,男人温热而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