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先问。”因担忧而心急的梅凤书抢先说道。
雷九州点头,走了开去,双手环胸的旁观。
梅凤书走近前,温文有礼的一揖,说:“这位仁兄,可否告知我等杜大人的行踪?”
“不真不知杜大人在落轿之后去了哪里啊!”轿夫一脸冤枉的说道。
梅凤书见他神色不似作伪,转头朝雷九州望了一眼,叹道:
“大哥,看来他果真什么都不知道。”
“凤弟,依你这种问法,他当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雷九州悠闲地踱了过来,突然出手----
碰的一声巨响,轿夫被狠狠的撞在硬墙上,雷九州大手叉住了他的脖子。
“说!你到底将杜大人抬到哪里去了?”低场恫吓着。
“将----将军饶命----小的真的将杜大人抬回府了啊!”
梅凤羽见那轿夫额头上青筋暴露,痛苦的喘息着,不禁心下怜悯,出言劝道:
“大哥,放了他吧,也许他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去见阎王吗!”雷九州手上使劲。
“太子府!”轿夫惊恐的大叫,“我们将文大人抬到太子府去了。”
梅凤书见轿夫对以礼相待的自己含糊其词,却在雷九州的威逼之下,立即吐实,心下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雷九州片刻也不浪费,立即披上大氅,随手取了把短刀插在腰间,说:“放心吧,我一定将你的爱徒毫发无伤的送回。”
“大哥,你千万小心啊!”梅凤书柔声叮嘱着,如水明眸中满是担心神色。
“瞧你这模样,活似送丈夫出门的妻子。”雷九州笑道:“堂堂东莞国的丞相,如此女儿态也太不成话了,帮为兄热一壶酒吧!等我回来,咱们兄弟俩再继续畅饮。”
果真只有热一壶酒的时间。
梅凤书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不出一时三刻,便已将杜恒正安然送回府。
“飞檐走壁,蒙面劫牢,总之,不是你的专长。”雷九州在她身边坐下,仰头灌了一大口酒,轻描淡写的说道。
梅凤书见他如此神态,不禁脸露微笑,她的大哥啊,总是暗中出力,施恩不居,是名真正的男子汉。
“凤弟,你也陪为兄喝几杯吧。”雷九州酒兴大发,不但自己连灌三壶,还在她杯里斟了些酒。
梅凤书本欲出言推辞,但是不忍扫他的兴,加上心头去了一件事,松了口气,也就不如以往拘谨小心了。
三杯醇酒下肚,她立即娇靥生晕,醉态可掬。
雷九州见了不禁笑道:
“凤弟,你酒量还真不是普通的浅。”
“酒量浅又如何?做事是靠酒量的么?”她星眸回斜,含嗔睨了雷九州一眼,媚态横生。
雷九州见她如此神态,心中一动,随即转念,问道:“凤弟,你我相交甚久,为何你从不提起自己的出身来历?”深沉的黑眼闪过一抹诡谲。
他性情豪迈,一旦认定是朋友,就会为对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梅凤书却对他有所保留----她总是回避提起自己的来历。
他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何所学府教养出梅凤书这俊丽风雅却又耐人寻味的奇才子----温柔谦良,却又正直不屈,既是男人,却又不时流露出女的温婉柔媚。他们是相处融洽的知心好友,却“还”不是刻骨铭心的生死之交,对梅凤书,雷九州虽如兄长般百般维护,心中却还在估量着。
他虽然豪迈热,却不是天真,一厢情愿的莽夫。
“出身来历?那有什么好说的!我出身中都一个没落的书香世家,父母早亡,无亲无戚,身旁只有冬花。”
“人不可能一直离群索居,你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