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惊讶的扬起。
“太子。”雷九州缓缓说道。
“什么?!”梅凤书闻言大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小心!”雷九州即时出手扶住了她的身子。
“我和太子向无嫌隙,况且,他是一国储君,怎么会害我呢?”梅凤书显然不相信。
听到梅凤书那句“向无嫌隙”,雷九州不禁摇首叹道:
“凤弟,你懂得治国,却不懂得做官。你难道看不出,太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吗?”
何况,你虽无心,却屡次在廷前削了太子的颜面。
雷九州本欲如此说,转念想到,他这个书呆贤弟,心中只有公理正义、百姓福祉,对“面子”这种莫名的心结,显然并不重视。
“百官群臣之中,就只有你看我不顺眼。”梅凤书闷闷地说道。
由于莞帝对她宠爱有加,朝中众臣莫不对她恭敬有礼,想来想去,也只有眼前的雷九州曾经给她“颜色”看过。
雷九州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说:“那倒也是。”
继而他语气严肃的说:“上回公主诬指你非礼,应该也是太子唆使的。”
“我不信太子会如此做!”梅凤书坚决的摇头,突然想起,“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呃,非礼公主?”
当初连和她向来交好的王尚书都不相信她是清白的。
雷九州低沉的笑道:
“我自认看人还有点眼光。”继而他不怀好意的说道:“还是,你当真酒后乱性,对公主----”
“当然没有!”
“这里只有咱们哥儿俩,你就老实承认没关系吧!”
“我没有!”
“公主青春年少,你又是大好青年,难免一时血气方刚。。。。。。”
“谁----谁血气方刚了!”
“只要是男人,酒后面对美女,多半把持不住,除非你不是男人。”
“我----我当然是男人!”
“那么,就对大哥说实话吧。”
“我是清白的。”
“当真?”
“当然!”
雷九州和梅凤书在回相府的途中,一个故意出言逗弄,一个气急败坏的辩白,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路人眼中,就像一对感情甚好的----兄弟。
两天后,将军府中。
“当今天下,海外诸国不算的话,就是我国和西陵国的龙虎之争。”
雷九州指着地图剖析天下情势,却瞥见一旁的梅凤书面带愁容,不似平日兴致勃勃的和他讨论。
“凤弟,为何愁眉不展呢?”
雷九州放下手中的地图,面对着她,低沉的语音略带关怀。
“对不起,大哥。”梅凤书勉强微笑,“恒正昨日傍晚突然失踪,衙役到处找遍,都不见他的踪影。”清丽容颜难掩担忧之色。
“杜恒正是么?”雷九州沉吟了一会儿。“他是你的得意门生,无故失踪,没有惊动轿夫,又不见尸体……”
梅凤书听他提到“尸体”,想起前天让杀手拦轿的恐怖经历,颤声说道:
“大哥,恒正他----他该不会是遇险了吗?”她纤手不自觉的抓住雷九州的衣袖,惶恐的问道。
“放心。”雷九州大掌轻拍着她的柔荑,宽慰道:“如果要杀害他,就不会将他掳走。依我看,这轿夫很有问题。”他转身吩咐:“老三,麻烦你去将那两名轿夫找来将军府。”
不一会儿,祝老三便将两名轿夫领来。
雷九州使了个眼色,祝老三会意的点头,将其中一名轿夫带开,余下的那一人,看到高大威严的雷九州,不禁害怕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