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猛地疼痛难忍,就在要跌倒之际,被一双手稳住了身子。
「你脚受伤了?」红叶垂目看著她的左脚。
她一脸痛苦的点头。
「刚才不小心绊到石头了。」才说完便被他腾空抱起,她吃惊的问:「你要做什么?」
红叶把她抱坐至一颗大石上,屈著一腿半蹲著卸下她的鞋袜,察看她的伤势。见她足踝红肿成馒头般大小,他取出一只黑盒子药膏,伸手轻沾,帮她涂擦伤处。
程含妙顿觉沁凉,纾解了不少痛意。
「你怎么会惹上那些人?」红叶收起药膏问,再帮她穿妥鞋袜。
她呆看著他。「我只是瞧他们匆匆飞快的奔过,一时好奇,便跟了过去,怎知会招惹上他们。」天!他刚才在做什么?替她脱鞋上药!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好心的人了?
「你什么时候离开的?」红叶站了起来盯著她问。
「昨天。」
他思忖了下。若依正常的路径与她的脚程,她要到这儿至少也得三天。
「你是由後山下来的吧?」只有那里才有可能缩短距离,不过那里的墙足足有她三倍高,她是怎么翻墙而出的?
「你别想套我的话,以为我会上当说出那个秘洞的事。一旦让你知道,也许那里就会给封起来了。」她瞪他一眼。
「秘洞?是指狗洞吗?那倒是可能了。」红叶了悟的说。
啊!她是蠢蛋吗?竟然说了出来!程含妙还来不及懊悔,就发现自己被他横抱了起来。
「你又要做什么?」
「我饿了。」他淡淡的回答,直往街市走去。
「干我何事,快放我下来。」
「若是你不怕那些人追上,我就放你下来。」
她惊问:「他们还会再追过来吗?」
「很难说,你要留下来吗?」红叶停住脚步,一副打算将她留下的模样。
「不、不要。」程含妙骇了一跳,急忙抓紧他的脖子,死都不肯下来。
红叶唇边轻轻的逸过一笑,抱著她走到一间客栈的厢房里。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她梭巡著宽敞舒适的房间,比起她昨夜睡的客栈简直好上十倍不止。
「这是我暂时落脚的地方。」他斟来了一杯茶暍,等著小二送来膳食。
程含妙立即严正声明,「我告诉你,我好不容易才出来,死都不会再回『吉祥宫』,你别想再把我关进那里做奴仆。」
「正好,我也不爱回那里。」原是打算明日要回「赤阳居」的,既然她已出来,他便不需要再回去了。
不解他是何意,程含妙惊疑不定的看著他。
「那我要走了,我得去等渡船过河。」她起身,一落地足踝仍感疼痛,只能一拐一拐的定到门口。
「你不怕待会可能会再撞见那些人吗?」他淡漠的嗓音在她身後传来。
他干么一直吓她呀?
「我想我不会这么倒楣又遇见他们。」
红叶嘴边含笑,瞥了窗外一眼,看到了几名男子走过。
程含妙打开了门想离开,刚好瞧见对面廊道走过的人,她登时傻眼,虽没看清他们的正面,但由那背影研判……老天!她急忙阖上房门抚著心口。
不会吧,他们竟住在这里!
红叶瞅住她。「怎么不走了?」
「我、我想再坐一下喝个茶。」她连忙挤出一笑掩饰尴尬。
「叶尧生的大本营在益州,如果你也是要到益州的话,说不定会再遇上他。」
「你是指那些人其中一个是武林第一高手叶尧生?」她昨日在驿车中曾听过那些男子谈论起这个人,知道他行事作风十分凶狠。
红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