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才更令安宁儿心慌,「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逃避现实的摀住耳朵,「你走,马上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挤在门外窃听的一干员警,听到里头传来失控的咆哮声,全都面面相觑,不敢相信那气急败坏的女人会是他们平日冷静自持的局长。
原以为这辈子,唯一能让他们局长的情绪产生波动的就只有安胜吾了,哪里料到居然还有人本事比安胜吾还大,能让他们局长完全失控。
当下,众人对轮椅上男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你知道,没有你,我是不会走的。」
「你……」
「你在欺骗自己。」
「我没有!」安宁儿直觉再次否认,她恨透他了,恨透他一副自以为能把她看透的表情。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还爱他。
顿时,安宁儿像是给人说中心事般难堪,「我自己的心,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来替我分析。」大声把话说完,她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似的,突然拉开门走出去。
门外的员警虽然及时闪避,脸上却都清清楚楚的写着心虚,所幸夺门而出的安宁儿根本无暇顾及其它人,此时此刻,她唯一需要的是到厕所洗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见局长大步走进厕所,警察局里面一干员警再也抑制不住决堤的好奇心,跃跃欲试想找里头的男人问个明白。
齐天放冷冷的望着挤进门的一堆人,并未开口。
方才,众人在门外听得分明,以为里头是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哪里料到这会,轮椅上的男人冷得像座冰山,几乎要把他们冻僵。
等不到齐天放主动开口,一时间,众员警也都忘了该要如何反应,全像呆头鹅似的立在当场,进退两难,个个心里苦不堪言,祈祷有人能发发善心,救他们离开这间冰窖。
当安宁儿从厕所回来,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你们全都待在这里做什么?」从她说话的语气不难听出,已经回复平日的冷静。
一干员警彷佛见到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似的,步调一致的松了大口气,一伙人你推我挤,争相逃出局长室,猴急的模样实在很难想象稍早曾争先恐后抢着进门。
将属下们逃难似的惊恐看在眼里,安宁儿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他的改变并不若自己想象中那样大;难过他变得比以前更加难缠。
但是可以确定的,他依然是她当年认识的那个男人,简单的一记眼神,便足以让人打心里头发麻。
重新把门带上,「我不在乎你要如何打发时间,就是不要来打搅我。」话一说完,安宁儿径自坐回办公桌后方,准备开始处理公事。
出乎意料的,齐天放竟也愿意配合,「介意我使用那边的计算机跟讲电话吗?」除了安宁儿办公桌上,角落里另外还有一台计算机。
「随你。」她连头也不抬一下,打定主意借由漠视他的存在让他打退堂鼓。
然而接下来的情况却大出她所料,齐天放竞也真的安安份份守在角落那台计算机前面,偶尔开口说话也是对着他的大哥大,全然没有再试图打扰她。
反倒是安宁儿自己,见他时而盯着计算机荧幕敲打键盘,时而以着流利的英语对着电话那头交谈,认真工作的模样是她从来不会见过的。
俗话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那么认真的男人呢?自然也是十分迷人,否则也不足以让她分神的偷觑他。
虽然她从未过问他的家世、身份跟职业,但是她感觉得出来,他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
这样一个目空一切的男人居然会看上她?
或许自己是长得不差,但是她心里清楚,以他的条件可以有更多的选择,不是非她不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