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回那个没有温度的家。
“潇洒?嘿嘿,不错!我最自由了──狗屁!”花朵朵才不希罕这种被遗弃似的自由。
她作梦都渴盼有个人疼她、宠她,可以赖在他身上撒娇,像个父亲或哥哥,看待她有如需要人嘘寒问暖的半大孩子,而不是要求她做个不用人烦心的大人。
她想见那个人,现在!马上!
招车到“天鹅蛋──”跟张君美住的好处就是零用钱多多。
“天鹅蛋”是间极具个性化的义式PUB,别致的装潢,店东郭凡德与商勤的收藏品展示,除了各式口味新鲜的鸡尾酒和调酒,也供应处理快速的披萨和炸鸡等。
自从郭军孝带他们来过一次,他们便迷上了,闯入大人的世界既刺激又好玩,不过,穿制服单独来倒是第一次。
还不到营业时间,店门深锁,不过没关系,花朵朵从巷内的后门溜进去,由逃生梯可上二楼,郭凡德就住在里面。
她把一扇铝门拍得锵锵响,老半天也没人回应。
“出去了吗?”
倚着门,她觉得今天的运气真是背透了。
“可恶!可恶!”
把巷子裹看了碍眼的罐子、垃圾一阵乱踢,花朵朵低头思考,上哪儿去打发沉闷的午后时光才好呢?她专心想着,没注意迎面走来的人。
“咦,朵朵!”有人叫她。“来找我吗?”
仰脸迎视一张阳光般灿烂的笑颜,朵朵脱口喊道:“郭大哥!你到哪里去了嘛!”她的声音充满了惊喜,眼睛里也涌现灿然的光华,心情立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郭凡德笑意更深,摸摸她的头,他对她有种父兄般的亲爱。
“郭大哥,我以为你不在,好失望哦!”少女的撒娇口吻,无邪的笑容闪烁在魅人的俏脸上,她的拟规像孩童一般天真无惧,使他无法回避。
“我出去吃饭。你呢,吃了没?”
花朵朵摇头。郭凡德二话不说,牵了她手到最近的一家速食店。
“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乱逛?”看她大口吃汉堡,一点也没有女人的做作,他笑得好迷人。“吃饱了就回家,免得你爸爸担心。”
“他才不担心,他根本不在家。”
“你妈妈人在香港,爸爸又忙着工作,谁来照顾你?”
“我自己。”看他似乎不信,花朵朵又说:“从我懂事起,就自己照顾自己长大。”
郭凡德并不觉得太意外,都市小孩有很多是钥匙儿,只是,朵朵给他的感觉竟像是受尽父母疼惜的娇娇女。
“因为我每天都在骗自己啊!”朵朵解释给他听。“每天上学前,我都对着镜子说:‘花朵朵是很幸福、很幸福的,有妈妈疼,有爸爸爱,所以今天也要拿出勇气面对讨厌的功课。’大概我演技不错吧,同学都以为我很幸福,即使考不好也不会挨父母骂,对我投以羡慕的眼光。只有舞冬和小贝比较了解我家的情形,但她们看到的也只是表面,知道我有一个不太圆满却还算光鲜的家,觉得我还是满幸福的。这样最好,我受不了在学校除了成绩不理想,连家境都要受人怜悯。”
凡德专注的听着,偶尔点头反应,或微笑予以鼓励。朵朵不曾在大人面前享受到如此待遇,不管是父母、老师或朋友,很少人有耐心不发一语的静听它的心声,这使朵朵兴奋,感到有必要多说一点。
“我跟妈妈姓花,这带给我很大的困扰,我只好告诉那些好奇的同学,说我妈妈和我爸爸离婚后才生下我,所以我姓花。其实,我妈妈根本没跟我爸爸结婚,因为我爸爸已经有了太太。”
“现在你同他们住,不要紧吗?”
“他们比我妈妈更忙,我很难得和他们碰上面。”
“总会有碰面的时候,你爸爸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