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处,陆续走进来四个人,不,其中袁泱简直是被韦一箭给押进来的。四人见了燕无极和郭贞阳受困于铁笼内,均惊异莫名。
“夫人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韦一箭说出众人内心的话。“可是怎么会……”
贞阳笑着朝他们点头致意,由燕无极去主导大势。即使受困,他依然气挪小械。
“事情办得如何?”
“回堡主,袁府中的护卫已全治服,没法子来捣蛋。”史奔恭谨的说。
燕无极把脸转向袁泱。“叫你女儿把机关撒了。”
命捏在别人手上,袁泱忙道:“咏初,你居然趁我病中做出这么多错事,你想过后果没有?还不快放人!”
“绝不能放人!”袁咏初坚决地道:“爹,燕无极不肯与我们修好,今日放人,等于纵虎归山,‘诚记’迟早受他掣肘,再施展不开大格局,更坏的是,他若存心并吞‘诚记’,我们防不胜防,不如趁这机会拔去祸根。”
韦一箭沉声道:“你似乎忘了令尊的性命捏在我等手上!”
“一命换两命,你敢下手?”袁咏初一语道破其中奥妙。袁泱却感到心寒,女儿竟然对他的生死毫不着急,犹可拿来作买卖。
“混帐!你知不知道这三个人都有一身好武功,随时可耍了我们两人的性命,然后再行营救。”袁泱厉声道:“我要你立刻放人!”
“爹,你老了、病了,所以脑子也胡涂了。”她摇摇头道:“袁家乃富室豪门,不是无足轻重的小老百姓,杀了我们,他们也逃不了干系,谁都知道燕门堡是‘诚记’对头。我也不是非取燕无极的性命不可,只是不想他再跟我们捣蛋,祈愿两家结为亲家,化干戈为祥和!谁知此人顽冥不灵,不惑我彩凤随鸦之情,弃珠玉而就石头,混帐至极,所以才想给他一点教训,磨磨他的锐气,肯屈服于‘诚记’下就罢,不然只有杀鸡儆猴。有这两人作为人质,相信燕门堡在群龙无首之下,很快将自取灭亡,毕竟他们火候尚浅,‘诚记’乃百年老店,官府方面必定偏向我们而获无罪。”
郭贞阳突然打了好大一个呵欠。“真吵呀,这只乌鸦,絮絮叨叨、喋喋不休了老半天,我还是不明白,她怎么不先担忧父亲的性命?”她困惑地望着丈夫,道:“我好想念家里的美食和卧榻,赶快回家吧!”
“你有把握?”燕无极问说。
“你叫沈墨和史奔过来。”
他比了个手势,两人如忠狗一般立即扑近,贞阳细语叮咛几句,他们一时之间面露惊诧,接着又连连点头。
史奔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制住袁咏初,任她破口大骂,仍教她动弹不得。
沉墨则走向西墙一幅壁画“洛神图”,仔细瞧,洛神的脸是以袁咏初为临摩对象,一对含满幽情难述的妙目活似秋水,彷佛在述说心中事!沉墨看的不是这些,他在比较,发觉洛神的左目比右目浮凸出,他朝左目按下去,铁笼便很快升起藏于梁木之口。
这机关设得十分神妙,以“洛神图”吸引人的目光,不是行家绝没想到按扭正巧在洛神的眼睛上,也是因燕无极深夜造访,没注意头顶竟有陷阱。
袁咏初不敢置信地望向沉墨,又朝贞阳射去。
“世人都被我爹骗了,其实跟着杜秀山习艺的不是郭铁诺,而是郭贞阳。”
“你?”她一直以为贞阳胸无城府,不足为虑。
燕无极不去理她,他耍袁泱给他一个交代。
此时此景,袁泱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恐惧地看着燕无极,在他的逼视之下,一个神气惯了的老人,竟面色如土,一时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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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西沉,一天快过去了。
贞阳快乐地追逐着羊群,受夕阳染红的面颊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