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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血珊瑚、绿宝石、青玉和钻石……」那男人准备一样一样向她解说。

    「请你别再说了!」羽童的目光转为冰寒。「请你回去转告欧先生,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抛下众人转身上楼。

    郑温温极为震惊,安抚一下珠宝商,上楼找羽童。

    她第一次上二楼来,很自然的便走向两扇洞开的古典大门,感觉上像是走进了某个已逝去的年代,某个小王国君主的藏娇香闰,屋中每一时均精致繁美得令人沉醉。郑温温轻声低语:「去蓬莫非疯了!」

    她在浴室门口探头,找到了抱着马桶呕吐的羽童。

    「妳不舒服,羽童?」

    「我没事。」走到盥洗台前漱口,羽童叹了口气。欧去蓬不但专横并且精明,以她的害喜现象,恐怕瞒不了多久。她的胃也不时发疼,吃不下又容易反胃,不疼才怪,想到这些苦全是那该死的男人害的,她愈发暴躁。

    「我以为妳已经走了。」她回到卧房,揉着隐隐作痛的鬓边,不客气的下逐客令。她不讨厌郑温温,但谁教她有一个王八蛋表弟。

    「羽童,妳有没有去看医生?」

    「妳问这做什么?我又没生病!」她警觉地瞪着她。

    「妳食欲不振,又时常呕吐……」

    「我不必看医生也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妳何不回去问问妳那伟大的表弟对我做了什么?一想到我吃的东西全是他的钱买的,我就想吐!今天他又想用钱来压死我,真令我恶心……」羽童用手压住胸口,大口喘气。

    「他送妳一件礼物并不表示他以钱骄人。」

    「他就是,我太清楚了。如果是一件礼物,为何不敢亲自送给我?他认为用一件珠宝就足以将他说过的话一笔抹掉,他根本不在乎我也有自尊。」泪水涌上她的眼眶,她用双臂好好搂住自己发颤的身躯。「妳可以传达我的意思给欧去蓬知道,就说我不会跟他计较,受气受辱本来就是情妇的义务之一,他不必送什么珠宝赔礼,我不希罕。」

    郑温温终于弄明白这事严重得不是她该出面调解的。该死的去蓬竟要她来当缓冲人,却又不将真相表明清楚。

    羽童伫立柔软的地毯上,富丽堂皇的表象下其实是难堪的耻辱。她突然恨极了这个地方,尤其那排珠帘,彷似象征着欧去蓬的富贵枷锁,她冲动之下翻箱倒柜找到一把剪刀,冲到珠帘前,一手捉住一束,从当中剪了下去,弃置于地,又去剪别排,圆珠迸散四处,滴溜溜似滚动着女人的泪珠。

    郑温温从她的动作中感到一股深沉的悲哀,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羽童终于停下手,目睹她杰作下满目的凌乱,拍手大笑,情绪显得很不稳定。

    「去蓬做了什么使妳如此愤恨?」郑温温近乎耳语的问。

    「他说我是妓女,被他包下来的高级妓女!」多日的沉默一旦发泄出来,那是惊人的可怕。「他说对了!是我自甘下流、没骨头,才情愿被男人包养,表面上风风光光宛如贵妇,说穿了不过是一个专门陪他上床的高级妓女!没有尊严,没有自由,只有他甩掉我,我不可能自先离去。我太傻了,是我把自己陷入这等地步,我下贱,我没人格,我不要脸……」眼泪很自然的流下,身体不停打颤。「为什么要了我却又这样无情的轻易践踏我?他知道当初我为何甘心被他纳为私宠,我要报复我的前夫和抢走我丈夫的女人,结果先遭到报复的人是我。我活该,我不该求助于他,但是我更恨他,欧去蓬,我恨死你--」掩脸哭泣不止。

    郑温温张嘴「噢」了一声,险些喊出「我的天」!她感受到的强烈惊骇是羽童无法了解的,眼见欧去蓬又犯下同样的错误,她为他感到惊悸,然后开始怒火中烧。怎么?欧去蓬你已忘了你母亲的遭遇所带给你的教训吗?

    她同时也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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