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而已。”
“柯靖宇真的打你吗?”宛莉急急问。
“没有,他不是这种人。”宛芸连忙解释:“只是他根本不爱我,结婚只是为了惩罚我的欺骗,这种没有爱的婚姻,我还能继续下去吗?”
“他怎么可能不爱你?他在飞机失事现场几乎要疯狂了,几天没吃没睡地搜山找你,到希望渺茫时,他又那么伤心欲绝。办完你的丧礼后,他连公司都不管,一个人跑到国外散心,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很难相信他会不爱你。”宛莉说。
宛芸呆呆听着,他果然伤心吗?若他对她尚有一丝丝情分,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无情寡义,让她一分钟都无法再待下去呢?
他若后悔,在她死后,也没有意义了,不是吗?宛芸忍住眼中的泪,简单地说:“人死了,恩怨就消了,他多少会难过。”
“不是‘多少’难过,而是‘非常’难过,你没在现场看,不能真正体会。”宛莉说。
“那又怎样?我已经不能再回到过去,我也害怕再过那牢狱般的日子,你又何尝体会我呢?”宛芸哀伤地说。
“宛莉,你怎么站在柯靖宇那一边呢?”名彦皱着眉说:“你没看到飞机失事那天,宛芸躲在阳台等我的样子,憔悴苍白,就像遭了一场大难,完全失去她的自信和生气,我还真想把那小子杀掉呢!”
“还用你说!”宛莉给他一个白眼,随即对姊姊说:“我只是觉得这样‘诈死’不是办法,你总要恢复梁宛芸的身分呀!你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完,有那么多理想没实现,总不能在这海滨小镇待一辈子吧!”
“我可以照顾她。”名彦插一句。
“你别给我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这回轮到宛芸给他一个白眼。说:“我自然要回去,但至少也要等这件事风平浪静再说,我都打算好了。瞧你们的表情,我活着,难道还不够好吗?”
“当然好,那我就不孤单了。”宛莉带着泪微笑说。
“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去吃海鲜大餐,如何?它们都是现抓的,很新鲜哟!”宛芸提议。
在欢呼声中,宛芸关灯关门。走在市街上,海风迎面吹来,那热闹的小店令她想起和靖宇第一次去海钓的时候,还有他们的初吻……
在仍是一片纷乱的感情矛盾中,说她未来有打算,那都是骗人的,事实上她只是活一天算一天罢了。
有靖宇或没有靖宇,她的人生似乎都卡住了。
※ ※ ※
宛莉考上台中一所大学,也是宛芸的母校。整个暑假她们就开开心心地卖房子、买房子,准备一个全新的生活,名彦自然也卖掉窝居,随着她们跑。
母亲去世两周年祭日的那个周末,宛芸特别由花莲赶回来,在庙里和宛莉、名彦诵了一天的经,黄昏才疲累地返家。
名彦喝一口水,又马不停蹄去看他进厂保养的出租车,两姊妹则歪在沙发上休息。
突然有人按铃,宛莉勉强站起来,抱怨说:“奇怪,这时候有谁来呢?”
宛芸放下茶杯,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又听到宛莉说:“啊!是柯……靖宇姊夫呀!真是太意外了,我……我没想到你会来看我,呃,姊夫,你怎么知道我新家的住址呢?呃,你好吗?姊夫!呃……什么时候回国的?”
宛莉愈说愈大声,不断强调“姊夫”二字,像在演舞台剧。宛芸慌乱极了,一起身掉了皮包,又翻了茶杯,她全凭直觉冲到房间去。
才要关门,靖宇的回话传过来,他说:“我前两个星期回来的,打电话不通,才知道你搬家了。我是由王律师那里过来的,听说你考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