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来袭,宛芸不小心就染上感冒,而且还相当严重,什么A型B型的混合种,整天觉得两国细菌在她身体内打架。
即使头重脚轻,她仍撑着去上班。这是她正式踏入社会的第一份工作,虽是小小的外贸公司,她也不愿意在第一个月就频请病假,否则人家会以为她是红鼻子的林黛玉。
幸好每天有名彦接送,让宛芸免挤公车之苦,怪的是,他竟没有被传染到。
“这就是吸过安非他命的结果,细菌也怕中毒上瘾,不敢来找我!”名彦得意地说。
“你一张嘴就会胡说八道。”宛芸说。
“不是吗?要不然这细菌就是四大美女型的,专找你这种漂亮女孩下手,它们见到我只有没命狂逃啦!”他更乱扯。
“谁说的?难道我们胖老板也是美女吗?”宛芸笑着说:“他可也病歪歪的!”
“哇!我的妈!那些细菌还是瞎了眼的!”他叫着。
宛芸差点笑岔了气,咳了半天。
“对了,好象很久没看到宛莉回家了!”名彦问。
“还不是整天和那个阿靖泡在一起!打电话说不清,我又没空去找她,过阵子有圣诞假期,非去看个究竟不可。”宛芸很无奈地说。
“那个阿靖到底是何方人氏?魅力这么大,把我们小宛莉迷得团团转?”他好奇地问。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姓柯,是个有钱的阔少爷,有个总经理头衔。他接过我一次电话,声音很嚣张,听起来很令人讨厌。”宛芸说。
“要不要我叫几个兄弟去查他的底,顺便教训他一顿?”他建议。
“拜托!我在赶狼,可不想又引进一堆狐呀狗呀,我还不想吃官司坐牢呢!”她连忙说。
“暧!这误会可大了,我们不过是一群牧羊犬和小白狐而已,很可爱的!”他苦着脸说。
“你们可爱,其它人就是带光圈的天使了!”她笑着下车,眼前就是她的办公室。
也许是名彦的一席话,她整日都有心神不宁的感觉。尤其是打电话到宛莉的公司,竟说请了病假;再拨号码到公寓也没有人接,她更忧心忡忡。
难不成宛莉也感冒了或者溜班和阿靖跑出去玩了?
她加班到七点,一回到家就被冲天的电话铃声吓到。她半跑着,脚差点扭到。
“喂!”她喘着气说。
“姊!姊!是我,我好难受,你快来救我!”宛莉在那一头央求着,带着明显的痛苦。
“宛莉,你在哪里?你是不是生病了?”宛芸紧张地问。
“我好不舒服,你快来嘛!”宛莉只是哭。
“好!我马上来。你在家里吗?……阿靖没有陪你吗?”宛芸想再问清楚些。
一提阿靖,宛莉哭得更凄惨,她叫:“别提那个混帐王八蛋了!我恨他,我恨所有姓柯的人……。姊!你说对了!他是采花贼!姊!你快来呀!我觉得自己快死掉了!”
“宛莉,你有受伤吗?你可别做傻事呀!”宛芸急坏了,但那儿只是低泣,她又说:“等我,我立刻就来!”
她放下电话就往顶楼冲,敲没三下,名彦就来开门,他穿著新衬衫、新裤子,头发梳得闪亮,客厅还坐着一位盛装美女,一看就知道是在约会。
“对不起,名彦!宛莉出事了,一直哭叫,你能载我到台北吗?”宛芸顾不了许多,直接说。
“出事了!出什么事?”他马上说。
“我也不清楚,好象阿靖变心了,我怕她会做傻事!”宛芸急急说。
“我们现在就出发!”他拿了外套就说。
“可是你……你的朋友……”她有些迟疑。
“阿娇是老朋友,不会介意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