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称职的医生太太,不会分散我的注意力。她已经被她家人训练得非常好了,你不觉得她正适合我吗?”
“更别提她还有个院长父亲和医院董事的外公了。”海成用讽刺的口吻说。
“是又如何?很多医生不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圣平很笃定地说:“医科七年,预官两年,现在不正是我结婚的时候吗?”
“圣平,我和你朋友多年,知道你不是趋炎附势的人,”海成说:“但你这样为方便而结婚更是糟糕。万一份以后碰到真正相爱的女人怎么办?”
“若有这个女人出现,我会克制自己的感情,来遵守对婚姻的承诺。”圣平理智地下结论。
突然有书本落地声,他们同时望向卧室门口,才发现晓青站在那儿,一脸死白,有着怪异的神情。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上舞蹈课了吗?”圣平站起来问,一时尚未想到自己闯了大祸了。
“取消了……”她像个梦游的人般,茫然地拿起外套,走向门口说:“我要回家了……”
海成先觉大事不妙,他放下茶杯,也站在一旁。
“晓青,你是不是生病了?”圣平担心地说,走过去拉住她,要感觉她的体温。
“别碰我!”她彷佛一下被惊醒,尖叫着甩开他,“走开!你去找你真正相爱的女人吧!你不必克制自己的感情,也不必信守承诺,因为我不会嫁给你了!”
圣平这才想起他和海成的对话。该死!那么多的无心之语及言下之意,她到底听到多少?
“晓青,你听我解释……”他设法抓住她。
“你这大骗子、伪君子,你根本不爱我……”
晓青在盛怒中,一拳打过来。圣平有以前的经验,马上接住。先右手再左手,两人形成拉锯战。别看她轻灵纤秀,蛮力还真不小。
“晓青,你必须冷静下来,我们才能谈话。”圣平急切说:“刚才那些话意思可以有很多种,你别想偏了……”
他一说,晓青的火气更大,她说:“你还想把我当成白痴笨蛋吗?什么意思我够清楚了,你根本不在乎我,我只是一个‘方便’。方便替你洗衣烧饭,方便给你呼来唤去,方便让你成家立业,方便使你飞黄腾达,方便得就像一泡即成的方便面!”
说到这儿,她愤怒加伤心,用平日练舞的灵活猛推一把,圣平几乎跌倒。
海成又急又愧,事情都是他惹的,试了几次,总算插上嘴:“晓青,我们只是随便谈谈,真的没有其它意思!”
他的声音让圣平分心,晓青左手挣开,一个大弧度打到要靠近帮忙的海成,海成唉叫一声,眼镜都歪了。
“晓青!”圣平面对这狂怒的小母狮,已顾不得小心,只求能制住她的利爪。
“你真是个好朋友!”她把箭头指向狼狈的海成,“为了他,可以去贬低所有的人!你以为全世界只有周圣平是伟大的人类,而其它人都是没头没脑的牲畜吗?什么汪洋大海?什么小湖?谁有资格做评定?依我看来,你们都是臭水沟,你、琬平、瑾平、海玲统统都是,都是目中无人、心存恶念、冷酷自私的伪善者,我受够你们了!你诅咒别人的爱情,诅咒我;那么我也诅咒你的婚姻,你的妻子,你会高兴吗?”
海成本想走近,又被圣平阻止。
“晓青,你骂够了没有?”圣平把她箝得死紧,用命令的口吻说:“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我不要听,都是连篇谎言。我真后悔把爱情用在你身上,简直浪费我的生命,我恨你!我恨你!”她吼着。
手既无法使力,她用起了舞蹈动作兼防身术,狠狠地往圣平的胫骨一踢,痛得他哇哇大叫,立刻松开她。
晓青趁这个机会,冲出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