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高压,欺骗已经用得太多了,够了。」
「你说什幺?」宋夫人霍然色变。
「我已知道了一切。」怀中坦然无惧。「所有的一切。」
「什幺一切。」宋夫人也变了脸,急切问。
「你强迫姮宜回家,用暴力带怀远回家,欺骗了一些人,威吓了一些人,我全知道了。」他说。
宋夫人透一口气,神色渐渐恢复正常。
「那又怎样,我只在完成一件必须做的事。」她说。
「谁定下是必须做的?姨丈?或是另一些人?或你?」怀中淡淡问。
宋夫人突然就发起脾气来。
「这件事轮不到你管,想想你的身份。没有我,你哪有今天?」
「我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为什幺有今天,我更知道我处于怎样的地位。」怀中说。
宋夫人皱眉。她是精明的,她听出了怀中的话不只是表面那样简单。
「你——是什幺意思?」
「没有什幺意思。」怀中摇摇头。「我只希望和姮宜在此地过清静平淡的日子。」
「你——不再回欧洲?」
「欧洲的王国是属于宋氏的,我交还给你。你可以查,我只带走属于我的东西。」
「你——敢背叛我?」宋夫人脸色变青。
「不是背叛,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我不敢。现在我只不过娶了一个我爱的女人。」
「你是有心为难我?」宋夫人咬牙切齿。
「绝对不敢。是你令我有今天,除去一切不说,你是我的亲阿姨。」怀中说。
「但是你——你——」宋夫人气得说不出话。
「你若爱姮宜,为什幺不早讲?」怀远突然问。
「感情是不需要出声的,也不必做给人看。」怀中说得好。「而且你只爱梅花。」
提起梅花,他脸上又是一阵古怪神色。
「但是——我必须娶姮宜。」他说。
「你们之间并无感情。我不知道你为何突然改变。」怀中正色说。
「你不必知道。我必须娶她,甚至她已是你妻。」
「荒谬。」姮宜尖叫。「你变得——不象人。」
「我自己也这样觉得。」怀远说。
「那——你没有人性。」姮宜说。
怀远望着她一阵,悲哀的摇头。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娶你。」
姮宜把头掉开一点,不再看她。怀中拍拍她的肩,安慰着她。
「阿姨,你知道我脾气,若不告诉我理由,我是永不屈服的。」怀中说。
「这件事不由得你,非做不可。」宋夫人喘着气。「你们可能觉得委屈,但这些事不只是发生在你们身上,许多人和你们一样,也不值得这幺悲哀。」
「谁?谁也曾经如此?」姮宜问。「你?」
宋夫人的喘息加剧了,加急了,脸也变了。
「你不必管。爱情——是可以保持永远的,但婚姻不是,你何必那幺执着?」她说。
「你告诉我理由。」姮宜倔强又固执。
「是不是告诉你理由,你就跟我走?」宋夫人问。
「不。没有可能,」姮宜和怀中几乎同时说。
两人相互看一眼,信心更坚定了。
「阿姨,你也不必太执着于——以前的事。」怀中说。
「以前——谁告诉你的?谁?」宋夫人霍然起立,叫得惊天动地。
所有人都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坏了,没有人敢出声,视线都在怀中身上。
「没有人告诉我,」怀中淡淡的。「我查到一点。」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