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他算什幺当事人呢?」她叫起来。
「他们来了你自然会知道。」他淡淡的。
「爸爸也会来?」她不安的。
他指指堤岸上的别墅,微笑着。
「他们不是来了吗?」
果然有一辆又黑又大的车停在那儿。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她问。
「当然。」他握紧了她的手。「不要担心,我在。」
她重重的点点头,随他回家。
客厅的灯光如同白昼,宋夫人,林哲之,怀远都木然坐在那儿。背后站着管家,陈姑娘——她也来了?还有宋夫人的近身女佣。
他们每一个人的眼光都在怀中和姮宜脸上。
姮宜看怀中,他平静稳定如泰山,她也立刻安定下来。有什幺好怕呢?怀中在。
宋夫人紧紧的盯着怀中,震怒和意外混成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神色。
「你——怎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她的第一句话,是对怀中的。
进门之后,她没有看过一眼姮宜。
「我爱姮宜,我要她成为我的妻子。」怀中朗声说。
怀远震动一下,姮宜清清楚楚看到。
他可是想到了梅花?
「姮宜是怀远的未婚妻,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宋夫人铁青着脸,拍着桌子。
「知道也没用。他们互相间没有感情。」
「别跟我说感情。」宋夫人冷冷的说,「姮宜今夜必须随我们回去,还可以赶得及明天的婚礼。」
「我不回去。」姮宜忍无可忍。「我和怀中已是有名有实的夫妻,总督为我们证婚,你无权拆散。」
「这是你讲话的礼貌。」林哲之说。他的神情委顿,姮宜的出走对他打击一定太大。
「爸,我讲的是道理,你不能逼我。」她说。
「我不是逼你,而是——唉!」他摇摇头。
「随我回去。」宋夫人又说,声音放柔了好多。「姮宜,这事是必须完成的。」
「你们甚至不理我实际上已是怀中的妻子?我们有合法的结婚证书!」她叫。
「外界没有人知道。」宋夫人说:「挽回还来得及。」
怀中皱眉,是否他遗漏了最重要的一点?他该让总督发电讯通知全世界的。
「你们——」姮宜大怒,突然转向怀远。「宋怀远,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是梅花,你为什幺突然要娶我?你告诉我,这是什幺原因?」
怀远不出声,只漠然的望着她,那神色几乎不象人类的表情,那样冷酷。
是。就是这两个字。他怎幺突然变成这样?
「这是——必须完成的事。」过了一阵,他说。
「必须完成?天下没有这样的事,」姮宜叫。「我嫁给你,你能成皇帝?」
所有的人都震动,都呆住了,姮宜说了什幺?
姮宜自己也傻了。她说错了吗?为什幺大家的表情那幺怪异?她说错了吗?
「姮宜,你知道了什幺?」宋夫人沉声问。
「我不知道,什幺都不知道,」姮宜是豁了出去。「我只知道我是怀中的妻子,我们要做—生一世的夫妻。」
怀远皱眉,脸上忽有一抹痛苦,他——又有感觉了?
「不知道就别乱讲话。」哲之说。
「我讲的是道理,是真话。」姮宜是倔强的。
「你是说,你不肯跟我们回去?」宋夫人脸上流过—抹怪异之色。「你以为做得到吗?」
「你不能强迫我,你无权如此做。」姮宜叫。
怀中脸上流露厌恶之色。
「够了,已经太够了,」他打破沉默。「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