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酒。」方令刚的视线直停在可若脸上。
可若只能坐下来,她看见爱咪在眨眼。
「怎能看到我们的?」可若问。
「我一进来就看到你,」他不说你们,分明不把爱咪放在眼里。「我以为你会走。」
「本来想走。说实话,在水银灯下你很有吸引力,所以坐到现在。」
「我本人黯淡无色?」
「你太冷太嚣张,令人难以亲近。」
「你不以为是保护色?」
「保护什么?需要吗?你是把自己展开在大众面前的人,该尽量表现。」
「我出卖的皮相,是剧中人的生老病死,不卖自己。」
她有点愕然,怎么这样说?不卖自己。
「听不懂或是不以为然?」他问。
「都不是。只是意外。」
「意外什么?不是我这种人讲的话?」他始终专注于她的脸上。
「对不起,我并不了解你。」她摊开双手。「只觉得你表里不一。」
「做戏的人有形象,所谓的假面具。」他说:「谁都有表里不一的时候。」
「不,」她料正他。「我努力做自己,永远不戴假面具。」
「所以你看来与人不同。」
爱咪皱眉,没趣地站起来离开。
她受不了一个完全不看她,当她透明的男人。她只悄悄地对可若摇摇手。
「不必研究我。」可若有点不自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令她仿佛被看穿了一样。「我只是个平凡的广告工作者。」
「除掉方令刚三个字,我此你更平凡。」
「方令刚是艺名?」
「真名。」他稍微犹豫一下,立刻说:「你可愿了解我?」
她呆在那儿。
什么意思?了解他?
「很冒昧,但真心话。」他再说。
「不要开玩笑,」她故意笑两声。「你把戏里台词搬到真实生活中了。」
他脸有丝难堪的暗红。
「我是说真心话,」声音激动。「不要笑。」
「你喝了酒。」她提醒。这是不可能的。
「经理人在,他绝不许我如此说,」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为什么不相信我?」
她再一次呆住了。相信他?
然后,他放开她的手,带着脸上的一抹暗红,转身大步而去、
做明星的都是这么戏剧化?
可若摇摇头,付钱离开。
开车回家时,她已忘掉这件事,方令刚,太遥远的人和事,她才不白费精神。
立奥竟然拍了一天一夜的戏,。」十四小时不眠不休的工作,他捱得住吗?
离开家的时候,她留了张纸条。
「喂,保重自己,身体到底不是铁铸的,有空给我个电话。」
但是整整一天,立奥的电话没来过。可若并没介意,因为她一直在忙着。听下属讲下一个广告计画,与客户科缠,接不停的电话,还要和报纸杂志联络。
工作太多,可若又要独自开OT。
等爱咪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她时,可若才想列,立奥一天没电话来。
想到立奥,她立刻去把公司大门锁上,立奥说过,晚上要小心冷安。
她再打电话找立奥。
她和立奥是好朋友,是兄妹,是同居人,她一直觉得他们之间很平等,不分男女,不理谁追谁。两个人合得来又喜欢,就住在一起。
她找立奥是自然的,天经地义的。
立奥再次不在,今天他并不需要拍戏。
难道他躲在家中睡大觉?
可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