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眉,勾起他的左臂,小庭也不示弱的回瞪阿姨 一眼,牵起他的右手。「老公,这里是我家,不是她家,我带你去吃饭。」
就这样,他一左一右让两个「娇妻』碰到饭桌上。
餐桌上大鱼大肉,青菜全是自己前院的时鲜菜,下锅两三下,不用肉丝不用猪油, 光吃新鲜滋味就值回票价。
「头家,你这次来,要不要多住几天,让我们好好招待。」表哥出声招呼。
他没答,辛穗抢着帮他回话。「他要住七八天,和我一起回台北。」
「这几天叫阿稳带你四处走走,你们都市空气环境,不比我们乡下,住上几天,你 会上瘾。阿穗,招呼头家吃东西,不要客气哦!都是自己家生产的东西。」
辛穗夹一筷子的莱,放到他碗里。「很好吃哦!试试看。」
「这是……」他犹豫地看着碗里那几团椭圆形物。
「这是鸡兰佛,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麦片、九层塔加麻油,大火炒过味道一级棒 。」在他们初相识时,那天他的恶劣没欺倒她,今天到底有了机会教她欺侮。
「公鸡去势后,会长得又肥又大,所以,小鸡买来养几天,就会先帮它们阉割。老 板,试试看,你会欲罢不能的。」
瞄瞄坐在他左手边的小庭,她恶作剧地凑近他耳边说:「吃蛋补蛋,吃丸补X丸, 你不多吃点,将来怎么应付你的『少年妻』?」
瞪她一眼,谷绍钟不示弱地吃进一口,瞬地,麻油和九层塔的香味充斥在口中。
好吃!他连连吃了好几个。
「老板,你吃掉了一群母鸡的幸福。」辛穗再度对他耳语。
他不说话,桌脚下,他的腿压在她腿上,教她动弹不得。
「不可以生气哦!我们说好的。」她低声警告。
谁管你?他似笑非笑地斜睨她一眼。
「恁厝有所在困吗?阿程、阿靖、阿勤不是拢返来厝里,要叫伊来住阮兜否?」姨 丈用台语问辛穗。
「免啦!伊同阮住一间就好啊。」辛稳回答得顺口,没想起不安处,直到阿姨怪叫 一声。
「你讲啥米?你是还未嫁罔的查某团仔,耐可行和查甫人困一间房?」阿姨筷子脱 手,一脸铁青,这年头年轻人……唉……「阿姨,我是特别护士,伊是阮的病人,半眠 我搁要起来照顾伊。你放心啦!我房间门不会关,而且伊是病人,没法度黑白来啦!」 尴尬一笑,她感激起他不会说台语。
「对啦!阿穗是护士,那想这恁多,工作拢免做啊。」表嫂出言帮衬。
「是哦!」阿姨点点头,算是认同媳妇的说法。
「你们在说什么话,火星语吗?」他终于发作,在明知道自己正被一群人讨论,却 又不知道别人说啥话的情况下。
「是啊!我们在讲火星话,我来教你几句--我是憨大战。」辛穗一说完,众人哄 堂大笑。从没被人当小丑耍过,谷绍钟再忍不住,脸色难堪地站起身:「谢谢招待,你 们请慢用。」接着抓起辛穗的腰,一把将她抱出大门。
「依我看,依两人喜事近啊!」两人消失在大家眼中后,姨丈发表他的看法。
「是啊!我就知这个头家是阿穗的男朋友,那否卡会两个查甫查某要住同间。」阿 姨完全同意老公的看法。
「到时,卡叫小庭做花重。」表嫂也插一脚,在场人全同意这说法。
「不要不要,我要当叔叔的新娘,不要做花重。」小庭一口否决。说完,又低下头 扒她的饭,一颗颗又香又软的鸡兰佛全入她的碗中。
躺在高高迭起的稻草堆上,草的气息从被切开的断茎上散发出来,软软的草堆不时 扎着人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