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提袍快步地追上欲上轿子离去的柴敏。
“柴兄,请留步。”
来了!说谎者总有面对人家脸色的时候。柴敏倒也认命。
“被柴兄救起的那名姑娘呢?”萱雪寒关切的问。
这表情该出现在这种什么事都置身度外的人的脸上?嘿!萱雪寒这条大鱼也落入情 网了。
“救了名姑娘?没有啊!”他很少装傻,不过装傻的功力也不比任何人差。
“方才你在殿上不是说曾救了……”他没道理听错!
“我想说曾救了八只迷途知返的乌龟。这八只乌龟不好救,要求你也帮忙一下呀! ”柴敏顿一下,“我还没说完,萱兄就不吝地伸出援手,如今那八只乌龟全数获救,只 是发派边疆而已。”
被耍了!萱雪寒拉下了脸,感觉到一腔热切的期待被冷凝。
“柴敏,你……”
柴敏不怕死的一笑,且拍他的肩,“萱兄,我第一次看你这样丧失理智,你的精明 睿智到哪儿去了?话只听一半,这不像是你会犯的错。”看萱雪寒失神的表情,他说:“不过,由此也看得出,落水的那位姑娘在你心中的分量。”
对啊!他怎会如此鲁莽?他早该想到,柴敏两天前才回京,而他早在近十天前就发 现索情遗落在河畔的莲型玉佩,时间相差如此悬殊,柴敏怎有可能救了索情呢?他真是 ……一听到有关任何索情的消息,他就完全没有理智地接受了,她的事真的乱了他原本 理智的思绪。
柴敏一拍他的肩,“有空到南清王府来吧,咱们兄弟俩许久没把酒言欢了。”
“嗯。”萱雪寒微一颔首,目送柴敏远去。
索情,你此刻究竟在哪里?可知我为你心焦如焚?
是生也好,死也罢,让我找到你吧!索情……
☆ ☆ ☆
“索情,你在哪里?索情──”
一声声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呼喊声回荡在耳际,一道熟悉的身影骑在马上沿著河畔骋 驰,似乎在寻找著什么人。
待那人影向她奔驰而来时,莫名的恐惧使索情叫喊出声,一个劲儿地弹坐起来。
“又作梦了?”坐在床畔的慈祥贵气老妇安抚地握著她的手。“又作了什么梦呢? ”这可怜的孩子打从在河边将她捡回后,就记不得自己是谁,请太医为她诊治,只诊断 出她落水之后只怕撞到了重物,因而丧失记忆,至于如何诊治,太医也束手无策。
这贵气老妇正是当今皇上的母后、慈宁宫的太后。半个多月前她前往山寺上香,回 途中因缘际会地救了这孩子,见这孩子容貌庄丽、风华绝代,就打从心底喜欢,这才一 直将这孩子留在宫中,三天前还收这孩子为义女,向皇上要了个公主的封号。
“我……又作了同样的梦,梦见一位公子骑著马在河畔……找寻一名叫索情的女子 。”索情……好熟的名字,可……自己记不得她是谁。努力的想时,索情的头又似要裂 开一般难受。
“索情?”太后想了一下,“这会不会就是你的名字?”
“我……不知道。”她摇著头,无法忍受思考回忆时头痛欲裂的感觉。
“想不起来那就别想了。”太后用著手绢为她拭去泪水,“你现在的身分是若荷公 主,是本宫的义女。”因为自己是在河畔发现她的,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清丽正是她受 封为若荷公主的来由。“你想不起来一切也好,就在宫中伴著本宫吧。”
“谢太后。”
“怎又叫太后?该叫母后。”这孩子俏生生的一张脸,真教人打从心头怜爱。
“母后。”
“这才乖。”太后从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