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雪寒亦奉上一叠信函与玉玺。“皇上,当日萱王府被诬陷预图谋反的证据乃是一 封萱王府写给外邦国王的信函。信上有萱王府先父的官印,又有一伪玉玺之印,那伪玉 玺在萱王府一直都没找到,事隔十八年之后,微臣在国丈府找到了。”
皇上当殿阅读著信函,愈看眉宇锁得愈深,“大胆钟有期!”他将伪玉玺往下一扔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看来当年萱王一家被抄之事,也是遭你诬陷!”
“皇上勿怒,钟国……国丈也许亦遭人诬陷。”贺王眼见钟有期性命不保,心想万 一钟国丈出事,把合伙人全招了,那他贺家牵连可不小。
“诬陷?钟国丈字迹朕岂有看错之理?又是出自于其门下学生亲自指认,此事岂有 冤枉他?”皇上气红了脸。他眯著眼看贺王。“贺卿,你不也是预图谋反之人吗?”
“皇上圣明,臣……臣……”只怕钟国丈在信函中提到他了,这……如何是好?
“预图谋反者饶不得!”皇颜怒斥,“来啊!把钟国丈、贺王押进天牢,择期问斩 !钟、贺两家即期查封、抄家。”
“皇上,臣等知错……饶命啊……”殿前侍卫押人时,钟有期一脸痴呆,只有贺王 呼天抢地的大叫。
“刘允,尔等助纣为虐罪亦不可恕!殿前武士……”
“皇上。手下留情。”柴敏一向一诺千金,他答允过为其八人求情,“刘允等八人受控于钟国丈,其参与密谋并非本意,望皇上开恩。”他一面求请,一面拉了萱雪寒的 袖口一下。
他这人一向冷眼旁观惯了,“站高山看马相踢”一向是其本性,事不关己就不会蹚 浑水,可这关于多条人命,开不得玩笑。
“萱兄,为了你萱王府的事,我可是尽心尽力了。”柴敏压低声音说。皇上为了今 天的事气得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这多色变化意味著跪在地上这八个人很有可能会 成为刀下亡魂。
他可是承诺过救人的,这八人死不得。为此,他才不得不向萱雪寒讨人情。
“你尽力我心领,可这事与我无关,我不蹚浑水,你的大恩,来日再报。”萱雪寒压低声音,表情依旧置身事外。
那可恨的笑脸恨得柴敏牙痒痒的。
“萱兄──”他柴敏不习惯被拒绝。
“不帮。”萱雪寒仍笑著看著前方,眼睛不去看他以示坚决之意。
“果真不帮?”这小子够狠!
“哼、哼!”萱雪寒冷哼了两声,什么话都不再说。
柴敏抬高脸,斜睨了他一下,使出撒手简,“我回京经过一条大河旁,曾救了── ”
萱雪寒一改方才置身事外的超然样,他略显激动地拉住柴敏的袖子,“此事当…… 真!”
他也不过是说“曾救了”三字,救了什么都还没说哩,可见外传萱雪寒为一名女子落水情伤得无心风月,此讹传也不尽不可信。
不管了!就算是利用他的弱点好了,先要他一块儿求情再说吧。“当然当真,我说过假话吗?”就算是假话,自己也会让它顺理成章地成为“真话”!
得到肯定答案之后,萱雪寒二话不说地拜倒,“臣启皇上,此八人错为钟国丈所利 用是情有可原,又他八人几乎全为武将,多少次为朝廷出生入死,无功劳亦有苦劳。此 时圣朝虽八方无事,仍要未雨绸缪地广延良才,此八人虽一时胡涂,却是不可多得的良 才,臣请皇上开恩。”
皇上犹豫了一下,“哼!既然有两位王爷力保你们,朕就网开一面,不过,死罪可 免,活罪难逃!朕就将尔等八人发派边疆八年,若一切表现良好再官复原职!”他站了 起来一拂袖,“退朝。”
出了宫门,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