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前些日子汝南王亲自将阎镜观送回镇西王府之后,汝南王和镇西王之间的关系果然“改善”了许多,起码到目前为止,汝南王还三不五时会来找镇西王对对弈、谈谈国事。
“听说老狐狸又来了?”阎镜观和管御楼正在亭子里对弈,她的白棋已经逐渐把对方的黑棋包围了,呵……这盘她又赢定了。
说好连赢三盘,他又得带她到街上走走,成天待在这王府,闷也闷死了。
“那只老狐狸最近的确找我爹找得勤。”
“他不会要找他一块儿造反吧?”她抬起头来看他一眼,“那实在太可怕了。”
“他不会如此笨,更何况造反的人不会希望有人与他争造反成功后的帝位。”他看着大势已去的棋局,不由得又是一阵苦笑,“他和我爹走得如此近乃是防患未然。”
“什么意思?”
“怕将来造反失败后,有人能为他求情。”汝南王什么心态他会不明白?“我爹是皇上的亲信,只要有爹肯替他求情,皇上不会不给面子。”管御楼看着棋盘说。
“纵使造反之罪?”
“不,造反之罪是要灭九族的,不过我爹有一面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
“喔。”忽地阎镜观一拍手,“大哥,你输了,哈!咱们可是说好三盘,你已经连输三局,由不得你食言!”
唉!有个棋艺高深的未婚妻真命苦,以后这娃儿又不知道要用这法子要他答应什么了。
看管御楼一脸无奈,她把脸凑近他,“大哥反悔了?”
“大哥像是出尔反尔的人吗?”他笑咪咪地说,看她一脸得意样,这丫头已经满十七岁了,样子是成熟了许多,可偏偏仍孩子气得很。
“大哥最好了!”她开心地一把抱住他。
说实在的,这实在太不符合礼数了,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以在光天化日下对情郎如此搂搂抱抱?就算是丈夫,出了房门也不可以有这么亲密的动作,可偏偏……唉!
他开始也十分不习惯,甚至只要她一抱住他,她没羞红脸,倒是他羞红了,日子久了,她抱他的次数多了之后,他也就习惯了。
“嗯……嗯……”
又一个很杀风景的声音传过来,管御楼虽已经渐渐习惯阎镜观的豪放作风,但是在第三者的面前,他仍是努力地和她保持一段合礼数的距离,他伸手想把她扶正,却被她抱得更紧。
赫!要是来的是别人,她会和大哥保持一段合宜的距离,要是来者是南宫试剑的话,那倒免了,他的后代“头头”南宫修尘在二十世纪“荼毒”她,没想到到古代来还要受他的气,她和姓“南宫”的有仇啊!
“大白天的那样搂搂抱抱不嫌热吗?”南宫试剑揶揄地说,他打从下山来所遇过最豪放的姑娘,八成是阎镜观了。“你是嫉妒还是羡慕?”她向他扮了鬼脸,“若嫉妒的话,那表示你风度不好;若羡慕,那快快去找个人来抱抱,免得老爱偷窥人家亲密的画面。”
“我这也叫偷窥?”他语气中大受委屈。
“我说偷窥你就是偷窥!”她瞪着他,威胁地说:“想必你上一回肩上的齿痕尚水痊愈吧?你再顶嘴,小心我再补你一口,让你左右均匀一下。”
“那倒免了。”南宫试剑敬谢不敏地说,那一口够狠,想必肩上的齿痕要陪他一生一世了。他原本想向管御楼告状的,可是看管御楼一脸纵容阎镜观的样子,唉!别碰壁了。
他从管御楼身上得到借镜,女人是宠不得的,一宠就飞上了天。
“南宫,你今天没有陪着楚还?”管御楼问,他们师兄弟的年龄都相仿,相差不过几个月,因此,除了在向他人介绍时会说“师兄”、“师弟”,平常时候都是直呼名讳的。“他那‘功夫魔’哪需要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