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光、借光……”
京城大街上,行人莫不为眼前的景象感到啧啧称奇,莫不争先恐后的要亲眼目睹这难得一见的精彩画面。
“呃,老兄,前头发生了什么事儿?”后来的小贩弄不清楚前头到底发生了啥事,干啥挤了那么多人?“前头天撒下了银子吗?”
“比有银子捡更教人痛快。”
“到底发生了啥事?”
对方那矮胖子压低声音道:“不就那‘贪污天王’李刑部的宝贝儿子吗?”
“那尖嘴猴腮?”小贩一脸不屑,“我当有啥好看哩,要看他那种人,我宁可回去揽着镜子照个痛快,看那人,没污了眼,去!”
“呃,小哥,我话还没说完哩,那人儿今天不知怎么了,三步一跪、五步一磕头地沿着大街向路人致歉哩!他一面走还一面念念有辞儿:‘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是发情的公狗,生人勿近,汪汪……’”
“真有此事?那我也要瞧瞧。”
近日难得一天好天气,管御楼拗不过阎镜观的请求,只好带她到街上走走,且她又不肯乖乖地待在轿子里头,于是,他也只得带着一身男装的她上街。
一穿上男装的阎镜观十分肆无忌惮,她沿途要求管御楼买这个、买那个,完全不理会旁人侧目地大吃一些儿童食品,例如:葫芦糖、麻花辫、画糖……
一个贵公子沿路大吃这些食物,唉!管御楼很认命地接受路人给予的怪异眼光,他未婚妻的怪癖又不只这些,这些已经算是其中很“正常”的举止了。
“咦?”阎镜观一口气塞了两颗糖葫芦在口中,她小小的脸上鼓着两颗大球,再加上她发现“新奇”事物时瞪大了眼睛,那模样像极了夏夜在田埂上唱情歌的青蛙。
瞧她的样子,八成又看到想吃的食物了,管御楼又倒了些银子,准备付帐,“想吃什么?”她的样子真教他哭笑不得。
“不是……”她吞下了一颗糖葫芦,说话较清晰了一些,“那些人聚在那儿做啥?”
远远的,管御楼就认出那又跪又磕头,油头粉面的男子是谁,“那不就是李刑部的宝贝儿子。”
“谁呀?”
“要强娶小乔姑娘做妾的那人。”
小乔?阎镜观一想到她,又忍不住地吃起醋来,哪个女人喜欢自己的未婚夫那么亲密地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她知道他和小乔姑娘只是朋友,且管御楼接近小乔姑娘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只是情人眼中容不下一颗沙,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不过,她仔细地打量了那一脸狼狈的李刑部之子,说句公道话,以小乔的姿色嫁他为正室都嫌委屈,更何况是许他做妾。
“那人配不上小乔姑娘。”
管御楼没说什么,他只是喃喃自语,“奇怪,这小霸王也有那么一天。”
“他发觉己身罪恶,想洗心革面嘛。”
“那可要日出西山了。”
不久李刑部之子愈来愈往他们这方向来,管御楼接着阎镜观靠边站。
“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是发情的公狗、生人勿近、汪汪……”
阎镜观给刑部之子的话给逗笑了,“怎么有人说自己是发情的公狗?”她低声地对在旁的管御楼说。
管御楼微微一笑,然后他敏锐地注意到,随着李刑部之子缓缓移动看好劲的人群中有一张俊秀的脸庞,那人神清俊朗,眼中的顽皮笑意恍若似曾相识,那黑衣男子是谁?那张坏得可爱的笑脸在哪儿见过?
接着管御楼发觉,只要刑部之子有偷懒之嫌,或是多走一步才跪,由那男子手中就会发出一米粒大的石子打中他的关节,迫使他的膝盖不得不往前弯,向前跪倒。
这朋友整人的手段,高竿哪